“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父亲也常常这么说的。”杨广很不平气。
伽罗回想起父亲独孤信的遭受,再回想颠沛流浪的糊口,无不是权臣奸佞在作怪,不想让杨坚成为第二个独孤信,更不想宫中的杨丽华成为第二个独孤茱儿。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过安稳的日子,可天子一定如是想,权臣奸佞一定如是想。
伽罗看着杨坚和高颍之间的争辩,心中更是乱如一团麻,看得出杨坚也是摆布难堪,便替杨坚得救:“众位将士也累了,还请早些归去歇息,明日我们再商讨可好?”
高颍的话刚说完,杨坚忽而扯住了缰绳不再前行,杨广不明以是:“父亲,莫不是你要归去帮阿谁无能的统帅吧?”
</strong>高颍云淡风轻地一笑:“段韶固然不是你父亲的敌手,可对于这个尉迟迥还是绰绰不足的。尉迟迥方才接任统帅一职,对当下的敌我军情尚不清楚,焦急将我们赶走,现在就像是睁眼瞎。段韶天然也会明白这个事理,乘机突围定能打尉迟迥一个措手不及的。到当时兵败山倒,长安城里的阿谁天子小儿不得不再请我们出山了。”
高颍悄悄同杨广筹议,不能便宜了这个尉迟迥,要号令将士们兵变,夺了尉迟迥的兵权。此事被伽罗得知,吃紧前来禁止,狠狠地抽了杨广一耳光:“孝子,你如何如此混账胡涂?”
公然如高颍所预感的普通,杨坚等人赶归去之时,正值段韶大开城门里外合击,尉迟迥被打得措手不及,周军一片混乱。杨坚命杨广庇护伽罗,单身杀进重围,伽罗担忧杨坚寡不敌众,命杨广跟从出来照顾杨坚。
杨坚和杨广父子二人沿途碰到了正要往外奔逃的尉迟迥,杨广见到他狼狈的模样大笑,恨不得趁乱将他给杀了。杨坚救下了尉迟迥,来到全军正中,将军们见到杨坚都围了上来。杨坚发号施令,让将士们不要慌乱,各自带领本身的部众,遵循杨坚的摆设针对齐军的弱势兵力集合进犯,胜利击破了齐军的合围,将局势窜改了返来,段韶带着残兵败将龟缩进了邺城紧闭城门。
将士们听杨广的来意,各个镇静:“不消公子来,我们也正有此意,我们这就脱手。”
“但是……”杨广踌躇:“如果父亲此番归去,岂不是在帮别人成绩功名吗?”
此役丧失了一万兵力,过在于尉迟迥,功在于杨坚,而杨坚却仍旧要谨遵圣旨,尊奉尉迟迥为全军统帅。高颍和杨广可不乐意,诸位将军也心有牢骚,抱怨若不是尉迟迥的冒进,也不会白白丧失了一万多的弟兄。
杨坚采纳:“不成不成,兵变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还要拥兵自重,这不是逼着我背上兵变的罪名吗?”
伽罗一向都是很心疼着杨广的,而这个耳光却打得清脆,伽罗的手掌和心一样的痛。杨广委曲:“母亲为何要打我,夺回兵权是众望所归,孩儿是在帮父亲啊。”
高颍道:“这二十万不是用来对于齐国的,而是用来对于朝廷的。现在朝廷必然觉得统兵的是尉迟迥,焦急建功的天子不管多少兵力都肯派来。二十万雄师只要把握在我们的手中,天子必然对我们有所顾忌。”
“公子所虑便是,即便是陛下当下不究查,攻陷了齐国再来问责,我们也难逃其咎。”高颍想了想:“为今之计只要一个别例,请朝廷声援二十万兵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