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颍方才骑上马背,却不晓得杨坚在赤练耳边说了些甚么,只见赤练声嘶力竭,将高颍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若不是碧螺一向扶着高颍,必定会摔得很重。杨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篡机谋逆的是你等!你不在南梁火线,回都城何为?难不成,你忘了陛下的禁令,如无陛下旨意,统领兵马的将军不得擅自回都城!你屯兵八万在长安城南,虎视眈眈,不是谋反是何为?现现在,潜入长安城,不是刺探军情,又是何为?我现在不拿下你,他日必将率军血洗长安城,到当时,必将是生灵涂炭吧!”宇文护明显是有备而来,假造的这些罪证,如连珠炮普通句句都是诛九族的关键!
“父亲,有话稍后再说,我们先杀出去!”
宇文护看又是一个八岁小儿,却毫不逊于他父亲的豪杰气色,不由内心暗自慨叹,豪杰自古出少年!这杨坚和高颍,一武一文,如若此番让他们逃脱,将来成了气候,必将是宇文家属的最大威胁!
“司马昭之心?”宇文护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啊,好啊!独孤信身边的能人异士很多啊,一个小毛孩子都有如许的见地,真想见地一下你父亲会有甚么样的智谋!可惜啊,你恐怕再也见不到你父亲了!来人,给我十足拿下!”
“现在之计,却不知如何是好!”杨忠忧愁了。
“我们不骑你的马!”小伽罗不承情,和碧螺一起,搀扶着高颍出门去了。
那店东跪在地上告饶:“将军,将军,饶了草民性命吧!将军找的,但是一个壮汉,带着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子?小的昨日就感觉这几小我行迹可疑,本筹算汇报给将军的!”
高颍跑上去,抱住宇文护的腿,狠狠地咬一口。却不想,宇文护皮糙肉厚,涓滴没有感觉痛苦,抬起一脚,狠命踢了畴昔,高颍额头碰到了床榻,鲜血流了下来。
店东战战兢兢尿撒了裤裆:“小的不敢,小的是小本买卖,怎敢窝藏叛贼?不过,是不是有人混出去,小的就不晓得了!”
化险为夷,杨坚从马背高低来,正要体贴小伽罗是否有恙,却不想,小伽罗上前去体贴额头撞破的高颍:“颍哥哥,你如何样了?”
“坚儿,不准调皮!让赤练驹儿驮高颍归去!”杨忠痛斥道。
“那独孤信已经在凉州谋反,我是受命拿下他的家人,以防里应外合,庇护陛下的安然!”宇文护仍然持续抵赖着。
杨坚有点泛酸:“这个小子是谁?”
“你敢!”高颍挺身而出:“宇文护,你叔侄篡逆之心,早就被我父亲看得透辟!我父亲劝说独孤大司马不要冒然起兵回都城勤王,以免中了你们叔侄的奸计!我信赖,公道安闲民气,你们叔侄的司马昭之心,迟早会被天下人所知!”
小伽罗从窗户朝上面望去,公然,杨坚骑着赤练马,带着杨忠昨日留在城外的裨将,杀了过来。
杨忠看清楚那支箭,恰是他杨家军所制,只听得楼下大街传来杨坚的声音:“父亲莫慌,儿来也!”
那几位能征善战的裨将,也不上马,直冲进了酒馆,吓得兵卒和客人们都到处逃窜。赤练马更是一绝,纵身直朝向那楼梯奔去,健旺地蹿到了楼上。兵士们见一八岁小儿,也不放在眼里,围上来就要乱枪刺杀。
那店东双腿颤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连滚带爬地在前面带路,一起爬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