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一旁却不下跪的高颍,高宾更是火冒三丈:“台下那小儿,你为何不跪?”
“你就是伽罗蜜斯?”高宾忽而变得驯良可亲,将小伽罗抱了起来,“这么招人喜好,长大了必然是个大美人,比你姐姐茱儿还要美的大美人!想来也是,你们父女应当是没有见过面,你说的南熏姐姐是谁?”
刘堃将那“约法三章”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高宾听,高宾汗颜,没想到小小年纪的高颍,竟然有如此见地!
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的高宾,被架在了这里,实在感觉非常尴尬。成了这些盗匪们的阶下囚,现在被他们供奉着,更感觉是一种热诚。
刘堃见机:“鄙人能够先躲避,可关于娘娘的下落,还烦请智囊奉告与我!”
“颍儿,你竟然能想得如此殷勤!”高宾略微感到欣喜的同时,又感觉有些不当:“你这也太冒险了,万一碰到不取信誉之人,你这岂不害得为父成了大魏的罪人吗?”
“我娘亲有救了,陛下也有救了,你们为何还要愁眉苦脸,莫非,我父亲打不过宇文泰吗?”小伽罗尽力劝说着,但愿四周的人和她一样欢畅起来。
“莫非,娘娘也跟从大司马一起回长安了?”刘堃恍忽体味到了那种,厥后墨客所说的“我本将心向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的酸楚和无法。
“猖獗!”高颍的话,更加惹怒了高宾:“竟敢拿大司马来震慑你父亲,这五年来,你都学了甚么?尊卑有序、礼义廉耻这些端方都哪去了?明天我就要好好经验你这个不忠不孝之人!”
“无需躲避,按理说,你们现在也都是大魏的子民,这也不是甚么军机奥妙了。”高宾放下小伽罗,“正如颍儿所说,凉州城里的统统兵卒,确切是都被大司马带走了,不过不是去抵抗内奸,而是去长安城勤王了!”
“这……”高宾有些难堪地看着在一旁的刘堃。
小伽罗见高宾发怒了,想跪下来,却被高颍拦住了:“伽罗,你不要跪,你父亲是他的主公,你就是他的小主公,只要他膜拜你,没有你膜拜他!”
“是甚么人,能让大司马下定这么大的决计?”高颍恍然大悟:“父亲说的那小我,但是柔然打扮的兵士?”
“那里那里,刘头领快请起!”高宾上前把刘堃搀扶了起来:“智囊虽在草泽绿林,却也是信义之人。刘头领能把小儿戏言的‘约法三章’作为信条遵循,也并非普通人能做到的!众位头领,众位豪杰,都起来吧!”
“去长安城勤王?”高颍大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