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了,没想到,独孤信好好的一个忠臣不做,却也跟那老贼狼狈为奸了,真是屈辱了他们世代忠良了!”
“那……”独孤信开口了:“你我两家也都是大户人家,这类订婚之事。也得是请了媒人来讲合才对!”
可小伽罗毕竟还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她那里能晓得这些呢?茱儿道:“伽罗,我不会让你和姐姐一样,不会的!信赖姐姐,好吗?”
茱儿也不回顾,上了马车:“我们走吧!”
小伽罗昂首望着面前最亲的两个女人,都像是满面的乌云,心中却也是欢畅不起来的了。
宇文护走了以后,小伽罗从门后走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本就不甘心不欢畅的茱儿:“姐姐,你是不肯意嫁畴昔的,为何要如许焦急承诺了他们?”
“三日以后,便是黄道谷旦,大司马感觉可好?”宇文护道。
“不甘心又能如何?”茱儿回身安抚忧愁的独孤信:“父亲莫要忧愁了,还是筹办一下女儿的嫁奁吧!”
宇文护面露愠色:“并不是小侄不信赖大司马,只是,这两边还为结结婚家,让我叔父怎能信赖大司马会一心向着我们宇文氏?”
“你的脸是不会扯谎的!”小伽罗替茱儿擦了擦眼角的两滴泪水。
小伽罗很不喜好宇文护那对劲洋洋的神情,看着他的脸,就想呕吐。
崔夫人明白茱儿内心的酸楚。只是“宝宝内心苦,宝宝却不说的”罢了。作为母亲,却未能庇护得了女儿,心中忸捏。也没甚么能安慰的话语,不由得潸然泪下。
宇文护大喜:“还是茱儿蜜斯通情达理,大司马固然放心,我叔父必然会待茱儿蜜斯比切身女儿还要亲!”
宇文泰又调派宇文护来向独孤信扣问,小伽罗躲在阁房。悄悄地听闻大人们在聊一些甚么。
独孤信还是摇了点头:“并非如此说,你也晓得,这个大女儿是我家夫人的掌上明珠,从小便是很娇贵。如此随随便便地嫁了,岂不伤了夫人的心?”
宇文护打量了四周焕然一新的安排:“我叔父送来的这些物件,大司马可还对劲?既然彩礼都已经收下了,茱儿蜜斯也从出宫回府了,我叔父命我来和大司马筹议结婚的日子!”
小伽罗伴随高宾和高颍父子出去采办家长之时,听到路人和商户都在群情纷繁:“你们传闻了没有,大司马独孤信也和那老奸贼结为亲家了!”
动静已经悄悄在长安城内传开了,在西魏百姓的心中,独孤信的已经落空了声望,人们把他和宇文泰相提并论,只不过,还没有到了骂他是奸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