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正要向那人报歉之时,却被伽罗拉了返来:“夫君莫要理睬此人,多数是疯子,打发走了便罢。”
伽罗和杨坚出了门且看,那人背对着大门,身着青衫,头顶纶巾,很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此语一出,伽罗恍然大悟,真是好体例。因为皇后娘娘经常请伽罗和孩子们入宫,故而根基都是免搜索的。
高颍笑道:“这盘棋局的关头棋子就是长公主,她如果指认谁是同谋的叛贼,谁便是。想当初皇后娘娘的智谋乃是女中俊彦,却不知本日为何胡涂犯了险,更不知倘若陛下搜索后宫,皇后会如何应对,我要进贡才行。”
“如此话长,却让我在门外与你们报告吗?”高颍用心卖了关子,“老夫人安然无恙,你们无需担忧,还是先处理了迫在眉睫之事吧!”
杨坚上前见礼:“先生在上,杨坚有礼了。”
高颍道出了茱儿中了宇文护奸计的本相,倘若并没有在大冢宰府中搜索到郁久闾母子,宇文护必定会反咬一口,逼着宇文毓搜索后宫。倘若平时,宇文毓还可念在伉俪情分上,也不会治茱儿太重的罪恶,但是圣旨已下,又岂能出尔反尔?再如果通同好的郁久闾伪证茱儿念在与魏文帝的旧情,不平气这么些年来被宇文毓萧瑟,筹算光复大魏等等言语,必定是殃及了杨坚和李昞。
吕夫人更烦了:“是那里来的疯子,竟然在我府上口出大言,赶出去便罢!”
高颍在长安已经一日多了,只是先在驿馆下榻,并将来得及拜见伽罗和杨家。又模糊密查到了长安城里的事情,也确信了茱儿的一时胡涂,将会引火烧身,便仓促赶来。
杨坚细心打量了那人的背影:“仿佛有几分的熟谙,却想不起来是哪位。”
公然如杨坚所说,好不轻易抓到诛杀宇文护把柄的宇文毓,次日方才拂晓,就封闭了长安城,假装挨家挨户地搜索,实际上在等着将郁久闾母子从大冢宰府中揪出来。
一夜未眠的伽罗,一向在佛堂里祷告,已然是六神无主了。
那人摇着哈哈大笑回身,恰是高颍:“杨兄弟,杨夫人,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伽罗不屑:“夫君还看不出来此人是谁吗?”
杨坚也很不测,冲动地将高颍紧紧地抱住:“真没想到你会来,这十多年来,你在那里,为何没有音信?岳母大人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