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此浅近事理,你我妇人都是晓得,旁人定然也是看得出来的。陛下和权臣宇文护又了共同的好处――管束独孤氏余党,定然会对你有所管束,而茱儿就更加伤害了。倘若贤婿能……”崔夫人欲言又止。
“大姐她……”杨坚看了一眼伽罗。
高颍道:“徐贵妃之以是能够肆无顾忌,气势比之前放肆,是因为找到了宇文护这个背景。后宫的嫔妃们能获得职位,靠的便是在外朝有没有权势,连徐贵妃这类宫女出身的女人都能参透,杨兄弟为何犯了胡涂?陛下欲废了皇后却迟迟不能定夺为何?乃是陛下和朝臣顾忌杨兄弟手里的兵权,兵权便是皇后的拯救符,也是我等的拯救符,你却把拯救符交了出去,便是把本身的性命交了出去!”
“恰是此意。”崔夫人回道。
崔夫人道:“实在我也是看破了这朝争,阔别朝争何尝不是最好的自保,我在南朝听闻坚儿回到朝中围观,老是心中不安啊。”
次日酒醒以后,杨坚踌躇再三,还是将茱儿怀有身孕一事奉告了伽罗,也将太医老先生的担忧说了出来。伽罗听了也是摆布难堪,倘若将此事瞒下去,茱儿的孩子必然难保。茱儿盼望了二十年,如果晓得本身的骨肉没能保住,是多么残暴的一件事情。倘若将此事禀报于陛下,必然会招致嫉恨独孤氏权势的宇文护和徐贵妃等人的毒手,骨肉仍然是不能保,姐姐茱儿更会是以而丧命。
崔夫人感喟:“贤婿啊,莫怪我这老婆子无私,为今能救得了茱儿的却只要这么一个别例,可这么一来便是委曲了贤婿。”
杨坚呵呵大笑:“岳母之意小婿明白,便是请辞去这柱国之职,解甲归田。宇文护除了我这亲信大患,反之,他便成了陛下的眼中之钉,到处防备,皇后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在陛下的庇佑之下,可保无虞。”
伽罗非常焦急:“母亲是何意,又不言语,这是急死人了。”
“为了救皇后,也只要如许了。”杨坚道:“莫非高兄弟不同意。”
伽罗也不感觉有甚么可坦白,便将真相相告,崔夫人听了垂泪:“生逢乱世,却容不得忠义之人,我独孤氏问心无愧,老天却为何这般玩弄?”
“此乃帝王的制衡之术,今时本日夫君功高盖主,让陛下有所顾忌,倘若宇文护倒下,唯恐夫君大权独揽,成为下一个权臣。”伽罗替杨坚答复道。
伽罗惊奇不已:“母亲之前不是这般,从不问朝争之事,为何本日却说出这般深谋?”
杨坚道:“岳母放心,小婿本日便在朝堂之上请辞。”
“鄙人一万个不同意!”高颍道:“杨兄弟你如果辞了兵权,不但救不了皇后,反倒会害了皇后。”
宇文毓手里握着那枚巴望已久的兵符,却感觉有些烫手。有两重难堪,其一,如果杨坚走了,这朝堂便又是宇文护一人独大,他的制衡之策便是无用了;其二,杨坚出自将军世家,又是百年可贵的将才,如果他不在了,便是朝廷的丧失。
杨坚跪求:“臣去意已决,只愿凌晨放心养伤,还请陛下恩准!”
杨坚道:“岳母尽说无妨。”
杨坚大喜:“谢陛下恩准,吾皇万岁千万岁!”
宇文毓只好挥手道:“爱卿为国劳苦功高,朕心何忍?然如果不恩准,便是朕的昏聩,不能抚恤臣子。朕给你保存爵位和俸禄,兵符临时在朕这里保管,他日朕需求你了,你不成推让,速回都城帮手朕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