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华扶不起父亲,也跪下来讨情:“请陛下高抬贵手,遵守先皇遗命。”
委曲的杨坚总算是流下了泪水:“谢皇后娘娘,臣誓死也要保护先皇后的陵墓,不能让陛下铸下千古大错啊!”
宇文赟将杨丽华和杨坚踢开,崔夫人老泪纵横地走上前来,老态龙钟地跪下:“求陛下开恩啊,不能轰动了亡灵!”
棺椁翻开,茱儿的尸身重现世人面前,令兵士们诧异的是,固然茱儿安葬了已稀有月,却仿佛如生前普通面色红润,涓滴不见败北迹象。而陪葬在茱儿身边的徐贵妃,已然只剩下一身衣衫裹着的一具骸骨。宇文赟更是愤恚:“这明敬皇后死了怎能还容颜永驻,必然是妖孽不详之物!”
宇文赟经此一闹,固然遂了心愿,追谥了徐贵妃为明德皇后,却卧榻不起,沉痾缠身。太医前来诊断,也看不出启事,宇文赟固然气愤,何如也没有了发怒的力量。
“除非本日臣死在这里,不然定会禁止陛下。”杨坚不肯拜别。
气愤的铁铲眼看就要落到宇文赟的脑袋之上,忽而听到有人大喊:“陛下部下包涵!”
焦急的杨丽华在长安城四周寻医,却没人能识得宇文赟的病症。病急乱投医只好请来一个游方羽士为宇文赟看查。那羽士刚来到宇文赟的榻前,就大惊失容地跪在了榻前,叩首如捣蒜:“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沙华觉得羽士是在称呼她,便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说罢,宇文赟便要摧毁茱儿的尸身,吓得崔夫人晕厥了畴昔,惶恐的尉迟迥也不得不禁止宇文赟:“陛下,这可使不得,逝者为大,明敬皇后毕竟是先皇的正宫,不成如此不敬!”
羽士点头:“非也,非也,陛下的榻前坐着一名先皇后的亡灵,她穿戴凤袍,头戴凤冠,恰是明敬皇后!”
“你如何来了?”宇文赟收起铁铲。
宇文赟亲身拿着铲子,撬开了明敬皇后茱儿灵前的一块石砖,惊得文武百官呼号:“此乃大逆之举,使不得啊使不得!陛下快快停止!”
宇文赟举起手中更多铲子:“杨坚你仗着是朕的丈人,又是先皇的托孤之臣,频频欺朕,真觉得朕不敢动你吗?”
世人回顾看时,倒是杨丽华从銮舆之高低来,前面还跟着伽罗搀扶着年老的崔夫人。崔夫人哭得眼睛红肿,已经昏沉得连路都走倒霉索了:“快停止啊,不要掘了我女儿的陵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