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轻易见到了,木婉薇没让木婉萝回望荷轩去念佛,而硬是把她拉回了紫薇园。木婉萝推委不掉,只得顺了木婉薇的意。
木老夫人先是带着小王氏和木婉薇,木婉萝三人上前给贤贵妃叩首谢恩,然后才搭了贤贵妃的话,神采略拘禁的聊了几句。
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佛。精确的说,是佛母。
正殿内花香缭绕,宫女嬷嬷束手而立,到处都表现着端方。
也无大事,细细交代了几句进宫时要守礼遵节,不成率性妄为后,木老夫人便让蜜斯俩儿个归去了。
木婉薇也是在镇国公府进收支出无数次的人了,却还是被这不似尘寰的美景眯住了眼,差点撞到了身边的木婉萝身上。
一行人在雕阑玉砌的花圃里又行了约两刻钟的时候,才来到了永华宫主殿,永华殿前。
因还不到入宫的时候,一行人便下了马车,站在内里等。
肩舆行了约大半个时候的时候,终究在永华宫前停下了。
贤贵妃兴趣很好,对木婉薇和木婉萝两人招招手,将她们叫到了身前。不吝言词的赞美一番后,命身后的宫女给看了赏。
娄雨晴当了明妃后,就再无人见过她的真身,传闻连娄夫人也没见过。
木婉薇垂着头,左手紧紧握着裙摆中的两个装了芙蓉养颜丸的小瓷瓶。心中还是踌躇,这丹药,她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贤贵妃正坐在主位上喝茶,身上着了件红色绣牡丹花宫装,头挽凌云髻,簪着七尾凤钗,说不出的雍容富丽。她见到木老夫人出来,先是柔笑着打了号召,“你来了,但是很多未见了。”
时隔两月,这还是木婉薇第一次见到木婉萝。
木婉薇惊奇,娄雨晴这才当了几天的明妃,竟是能度化舍利弗金刚上师了。
“她现在如何样?”木婉薇双眼一亮,来了兴趣。
木婉薇得了一枝梅花形状,嵌了红宝石的步摇,木婉萝得了一对玛瑙镯子外加一只配套的戒指。
“只瞥见了一眼。”木婉萝端起茶盏轻抿了口,拿着帕子拭了嘴角,道,“那日我同佛母正在用斋饭,看到她坐在莲花轿上从窗外走过。我问佛母她这是去哪儿,佛母说舍利弗金刚上师有一个佛抱负不通,要借助娄雨晴的佛力度化……”
见两个小女人面露欣喜的将东西捧在手中,贤贵妃笑盈盈的道,“那只梅花点蕊步摇,是本宫诞下二公主时柔太妃赏的。那对镯子,是一年宫宴上,几位姐妹玩花鼓时皇上给的彩头。唉……”贤贵妃轻声一叹,拉了木婉薇和木婉萝的手,柔声道,“本宫老喽,趁不起这些物件儿了。你们年青,和御花圃里将开的花骨朵一样,给你们戴正合适。”
贤贵妃明显同木老夫人差未几的年事,可看上去却如同三十岁的少妇普通。别说头发乌黑,就连眼角也没有几条皱纹。
以往,蜜斯俩儿坐在一起,大房长二房短,这个丫环躲懒阿谁婆子贪吃的,有说不完的话题。
历经半年之久,佛母终是对木婉萝另眼相看了。不但经常将她带到后殿辩佛,还多次留她一同用斋饭。
木婉薇和木婉萝同坐一顶小轿,相互牵动手,相互的手内心都是虚汗。木婉萝凑到轿帘处,从因闲逛而变得忽大忽小的裂缝中向外旁观,只看到了寺人深蓝色的袍子下摆和正在快速退后的青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