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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媳妇的确是要不薄的聘礼,可那聘礼最后却会随媳妇的嫁奁抬返来婆家。
木宏宇痛得青筋暴起,脑筋却出奇的复苏,他紧紧拉着木二夫人的手,道,“娘,如月找到了吗?我说过,再不负她……你定要帮儿子找到她。不管是她休夫还是合离,儿子都承诺,就是别想不开寻了短见……如月,如月如果不在了,儿子,也不活了……”
出了木宏宇的院子,王郎中又去给木三姑奶奶母女诊病。
待王郎中将牢固好的腿放到床榻上后,木宏宇痛得已是将近晕厥。
嫁女儿,收到聘礼只能留下一小部分,余下的全上抬回婆家去,不但如此,还要搭上与聘礼一样代价的嫁奁。
王郎中留下药方走后,木二夫人用帕子抹着眼泪又出去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倒是被打残废了。
先去了竹苑给已经复苏过来,给只剩下一口气慢捣的木老夫人诊脉。
王郎中嗅其味,观其色,又用指尖沾起浅尝了下……
“你还管甚么传不传出去?”木婉薇气得直顿脚,“你顾虑着这府里的名声,这侯府就洁净了?”
木婉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才晓得,本来宇二奶奶对木宏宇用情如此之深。
一嫁一娶的辨别,是上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只可惜,木三姑奶奶打得精响的算盘,却不想被卢碧云亲手给毁了。
卢碧云一声嘲笑,转过身子躺在床上不再看木三姑奶奶,“我把卢家害惨了,你想把我卖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当后妻,换银子给大哥娶安平侯府的嫡女人,就不是把我害惨了?”
木三姑奶奶一点事也没有,醒了后感觉饿了,还让小丫环给端了些糕点茶水来吃。
听了这话,季姨娘拍桌怒起,命丫环端了证据去了木二老爷的书房。
王郎中给几位夫人女人看过病后,季姨娘又把请到了一个隔间里。拿出一包粉末,一杯未喝完的茶,让王郎中验验这都是甚么。
宇二奶奶却抓住木婉薇的手,连连点头,哑着嗓子道,“五姑姑,不消了。这事如果传出去……”
卢碧云却扬手拦住了,挑眉问道,“你不就是想攀上安平侯府吗?娶个女孩归去和嫁个女儿过来,没甚么辨别。有我在,你还怕大哥借不到安平侯府的权势?”
宇二奶奶的左胸上,鲜明插着一枚桃花簪……
宇二奶奶侧过甚看木婉薇,惨白的脸上竟是带了一丝红润,“我第一次碰到你二哥哥时,我才七岁。那一日我和婉月在梅林里玩,够不到枝上的梅花,他正巧路过就抱起我去摘。他个子也不高,最后我们双双跌在雪地里。他怕我摔痛,就在落地时把我抱在胸前……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真好闻……”
王郎中留下瓶金创药后走后,木三姑奶奶发威了。她三两步冲到床榻前扇了卢碧云两个耳光,抬高了声音吼怒道,“你但是把卢家害惨了!”
自宇二奶奶醒过来,木婉薇便坐在绣墩上,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深怕一错眸子,她就会做出甚么伤害本身的事。
木婉薇听得宇二奶奶语气不对,忙低头去看,只见宇二奶奶神采青白,满头大汗,右手一向压在身下,绣着桃花的月红色的袖摆已经被鲜血渗入。
木婉薇抽泣一声,视野落在屏风上,落泪了,“如许的火坑,我逃都逃不出去,你却直愣愣的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