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身后站着个丫环,对着木婉薇大声道了句,“见到安庆王妃,还不落跪存候?”
在这个皇亲的圈子里,冯青莲是受鄙夷被架空的。若不是朱宁姿亲身上门去请她,只怕她不会来。
这话刺耳到,已经超出木婉薇的想像。
现在见有了木婉薇同她做伴儿,她就更不肯意同那些表姐表妹说话了。
姐妹三人皆是用了心机打扮,只柳纤雪姐妹的随便一些,木婉薇的正式一些。
在安庆王妃打量木婉薇的时候,木婉薇也在细心打量起安庆王妃。
她们姐妹三人到时,花厅里已是有很多亲王郡主和宗氏女在谈笑玩耍了。
并且,已经将她的秘闻探听清楚,连她寄养在道观,为何寄养在道观都查得明显白白。
“好一句问心无愧……”安庆王妃伸手抬起木婉薇的下巴,笑得虽柔,说出的话却如夏季北风,“不要再让本王妃听到你同顼儿扯上任何干系。不然,本妃让你在京都中身败名裂,这辈子,都别再想抬开端来做人。”
英亲王同镇国公交好,朱宁姿往镇国公府下了帖子请柳纤雪姐妹去玩是该当。
朱宁姿见三人来了,远远的迎了上来,巧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
安庆王妃如没看到木婉薇充满恨意的目光普通,拿着帕子擦了手,淡淡的出声道,“去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让本王妃再见到你……”
在十步开外的主位上,还坐着一名年过四十,穿着富丽,挽着高髻的妇人。
木婉薇微惊,压下心底迷惑,提裙上前给安庆王妃行了膜拜之礼,请了安。
安平侯府,在京都的世族当中算是王谢了。同镇国公府比拟,却只能瞻仰。
安庆王妃没让木婉薇起来,而是让木婉薇把头抬了起来,借着屋内并不敞亮的光芒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她问那丫环这是甚么处所,那丫环却低着头不说话。翻开门把木婉薇推动去后,又将门关上了。
“王妃不信,我无话可说。”木婉薇迎上安庆王妃鄙夷的目光,开阔道,“总之,我问心无愧!”
统统,讲究的都是点到为止。
“如何不说话了?”安庆王妃挑起眼皮,问道,“是在想着如何去同顼儿哭诉他的母妃难堪你,还是想着如何奉迎过本王妃?”
只两人才做了一小会儿,见人未曾说话笑先达的朱宁姿过来了。同冯青莲笑着玩闹了几句后,对木婉薇笑说她身后的裙带上沾了灰尘,要带带她去清算下。
安庆王妃看够了,把目光收回,柔声道了句,“都说安平侯府夙来出狐媚子,现在看来不差。才几岁的年纪,便知用这张脸四周招摇,勾男人的魂儿了……”
木婉薇不疑有它,跟着朱宁姿身边的绿衣丫环走了。
下身系的罗裙是纯粹的天蓝色,绣了寥寥几只胡蝶,娇而不媚。上身所着的半袖对襟小袄是月红色的,只在领边儿和裙摆上绣了几朵小巧的百合,清爽高雅。内里罩着的淡粉色的纱衣,用金线镂绣了小朵的梅花印,走动间,似裙上的胡蝶在梅花间飞舞回旋普通。
因木婉薇是第一次进亲王府邸,镇国公夫人特地给她购置了一身既端庄大气又不僭越了身份的行头。
木婉薇神采跟着安庆王妃的话而变得透明,放在膝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她终因而明白英亲王府为给她下请柬了,说到底,是安庆王妃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