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回身蹲在了木三夫人的面前。
木婉薇失魂落魄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后,看着屈妈妈道,“如果让二太太来把三太太带走,我又要问谁要本相去?!”
木婉薇哦了一声,对木二夫人怯怯的道了声惊骇。
那两婆子打了个寒噤,转头见木婉薇满面怒容,终是脱手帮秋锦把木三夫人带回了紫薇园。
阿谁对历哥儿动手的人既是能这般心狠手辣,在得知木婉薇晓得了本相后,又怎会善罢甘休?
言罢,让屈妈妈好生照顾,带着丫环走了。
黄鹂被泼了一身墨,眼圈一红,回身跑出紫薇园了。
木婉薇瘫坐在疯言疯语的木三夫人前面,用双手捂住脸,忍不住悲声问道,“莫非,我要当不晓得,任……”
许河家的上前,轻拍了两下木三夫人的脸颊,唤了两声三太太。
话说一半,内里俄然传来了合子给木二夫人存候的声音。
余妈妈又催促了两次,大有木婉薇不喝她就不走的架式。
木三夫人却俄然大力挣扎了起来,她吐出嘴里的帕子,耷拉着舌头,口齿不清的大喊道,“放,放开乌,乌卜嗨耻(我不想死)……”
屈妈妈镇静的小跑出去,叮咛了快意去请木二夫人,樱桃去打热水,合子远远的守着不让人靠近。
木婉薇吓得身上排泄一声盗汗,直到秋锦伸手去扶她她才回过神来。扶着秋锦的手臂站起来后,她对快意跑远的身影大喝了一声,“快意,返来!”
屈妈妈一拍大腿,连声道,“错了,女人,你这事儿做错了!”
木婉欣被马踢后,柳氏动了胎气,把好好一个哥儿给滑掉了。当时柳氏便思疑到了木二夫人的身上,长房无子,得益最大的便是二房。
只是柳氏思疑历哥儿死的蹊跷时,已是木婉欣被马惊痴以后的事儿了。
被拔掉的舌头,被剜下的眸子,被砍碎的人手,被划得脸孔全非的丫环……
把木婉薇从地上扶起来,屈妈妈叹道,“女人,这事儿,您想清楚了。是持续往下清查,还是让它含混畴昔,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过安稳日子……”
闻声最早赶到的是紫薇园内洒扫的两个粗婆子,她们看到木三夫人疯成这般模样,赶紧扑上去把木三夫人按住了,几人合力才把木三夫人死死拽着舌头的手掰开。
木三夫人似看到鬼了普通,挣扎着乱叫了起来。珠花发钗掉落,头发披乱下来,更显疯态。
厥后木大老爷从宁远赶回京都,得知这过后不但没帮柳氏说话,反而站到了木老夫人的一边一起怒斥柳氏。
木婉薇听话的点头,伸手拉住了木二夫人的袖摆,问道,“二婶娘,三婶娘这疯病是如何得的?有多少年了?治不好了吗?”
“就算您从三太太的口中问出了本相又如何?一个疯颠之人说的话谁会信赖?不但不会信,老太太定还会把这事儿压得死死的,不让传出一点风声。不然,暗害长房嫡孙这类事一传出去,那还了得?”
屈妈妈满面哀伤的反问了句,“女人,您回府的时候才几岁的年纪,我便对您说了这事儿,您又能做些甚么?”
许河家的转头叫了几个粗婆子过来,揪扯着把木三夫人带走了。
木婉薇看着那碗虎魄色的药汁心底升起阵阵寒意,她怕喝了这药,明早不是甚么也不记得了,而是再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