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和木三姑奶奶几近是异口同声的叫骂了出来,却都在木老侯爷的瞪眼下住了口。大肖氏也是一脸肝火,却因小肖氏掐了她一把而未骂出声来。
木婉薇偷偷看了木老侯爷一眼,眼睛红红的,似个不知所措的怯懦兔子普通。
张成本来是个管花草的小管事,是新近才被木老侯爷叫到身边服侍的,此时他就站在珠帘外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见自家女儿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白眼仁变成红眼仁,后槽牙都要咬裂了。
大肖氏哽咽一声,扭过脸不说话了。
秋锦跪直身子给木老侯爷跪了个头,抽泣了两声,忍着哭声道,“回老侯爷的话,婢子不睬亏!婢子不说话,是因为主子没问话。现在老侯爷问了,婢子便一五一十的将颠末说出来。”
木三姑奶奶更气了,回击就是一拧,痛得芍药连连惨叫。
当然,另有一脸惊骇的木婉薇和毫发无伤,却吓得将近破胆的娄雨晴。再有,就是小红,芍药,秋锦这三个当事的主子了。
“侯爷,老太太,”春苹站在珠帘外,突破了这沉寂,“梅姐儿哭着跪在竹苑外,说如果不让她出去,她就一头撞死在内里。”
“你……”木老侯爷抬眼扫了木大老爷一眼,对木婉薇道,“你不喊冤,就如许将错认下来了?”
强到何种程度?
木婉薇咬了下唇,眼泪滑了下来,她颤着声音对木老侯爷道,“老侯爷,婉薇虽读书未几,却也知当子不骂父的事理。更何况,婉薇生母已亡。”抬手捂住脸,她哽咽出声,“婉薇不孝,让亡母在地府之下不得安眠,要因我受如此唾骂……”
当有陌生人呈现在它的领地内,或试图伤害它和它的幼崽时,它会策动进犯,轻则至伤,中则至残,重则至死。
“老是要有人受罚,不是这两个丫环便是我。”木婉薇将头垂得低低的,两只小手在膝盖上相互揪扯,“芍药是自小服侍我的,这些年来失职尽责未曾出过一点不对。秋锦虽跟着我时候不长,却多次为我挨打受骂。是我无能,不能讨姐妹们欢心,让她们嫌弃我……”
夜幕下的竹苑内,四房人马皆是到了,除了年节,再没有像如许整齐过。
“你呢,你可有话说?”木老侯爷抬手指了指秋锦,,“但是理亏,无言以对?”
“如此巧舌令色,”木三姑奶奶整张脸都扭曲了,指着木婉薇痛骂道,“和你那早就该死的娘一样!你这灾星,若不是你,我的云姐儿如何会断了手臂……”
木大老爷见木老侯爷面色不善,转头对大肖氏大声喝道,“开口!你这不知端方的泼妇!”
秋锦又持续道,“还请老侯爷打罚,婢子是对卢女人出言不敬。只因她对玉姐儿说,让玉姐儿和大老爷说,抬了兰姨娘为端庄夫人,当时她便是嫡蜜斯了。到时,兰姨娘就能将我们女人绑了卖到窑子里去……”
木二太太和小肖氏赶紧将木三姑奶奶和大肖氏拉开了,扶到一边低声安抚。
饶是木婉薇拉着秋锦和芍药跑得快,落在前面的芍药还是是被拍到了荷塘里。幸亏水浅泥软,除了吃些泥水外,并没伤到筋骨……
“你放屁!”
此次鸿鹄伤人的事件中,有至残,更有至死。
‘啪’的一声,倒是落在芍药的后背上了。
木婉薇顺着秋锦的力道跪下,满脸的惊色,直愣愣的看了木老侯爷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