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妈妈先是长叹一声,才缓缓的道,“还能是谁?自是玉姐儿了。”
木婉薇昂首扫了眼在坐的几人,拉着紧紧攥着她衣袖不放的木婉欣走上前,给镇国公佳耦施礼问好。
玉姐儿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在左脸上留下了半个婴儿巴掌那样大的疤。红红皱皱的,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四位女人玩在一起似不知累似的,等丫环婆子催促了上床歇息,西洋钟上的指针已指向了子时二刻。
木婉欣的到来,让柳府的下人又是一阵慌乱。
待屈妈妈在床边的脚榻上坐下后,木婉薇无一丝废话的直言问道,“屈妈妈,你尽管直话直说,是谁给了欣儿委曲?”
镇国公夫人一见丫环婆子拥促着柳纤雪三人出去,忙对木婉薇招手,笑道,“薇儿,来,到舅母这里来。”
木婉薇体味木婉欣,她固然怕生,可没有人去惹是不会等闲哭的。像本日如许哭得嗓子都哑了,定是受了大委曲。
镇国公夫人拿帕子按了鼻下,给几个孩子相互先容,重点是没见过面的柳景瀚。
镇国公梗着嗓子应了声,握紧拳头干坐了会后,俄然起家便往外走,只留下句,“我另有公事,你们先用饭吧。”
就连本来抽泣着的木婉欣,亦是从镇国公夫人的怀中下来,跑到柳纤雪的膝上坐着玩去了。
木婉薇平时虽是个闷葫芦,可不代表好欺负。再加上木老侯爷和木老夫人这段时候的另眼相看,玉姐儿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对欣儿做甚么了?”木婉薇紧紧抓住绣枕,第一次晓得本身的声音能够如许冰冷。
她亲目睹芍药从一个乌光锃亮,镂刻了紫薇花的箱子里取出了菱形铜镜,小巧的手镜,朱红色的高低三层金饰匣。将这些拿出后,又从箱笼的基层取出了五套极新的各色百般衣裳和一粉一水蓝两套寝衣……
东西清算了一半,镇国公夫人就打发了丫环来唤,让柳纤雪带了两位表女人去偏厅用饭。
木婉欣那边,一样有几件木婉薇昔日没见过的金饰和两套新衣。
木婉欣怕生,一下子将手躲开了,扑到木婉薇的怀里满心委曲的唤了声,“娘亲,欣儿怕。”
柳氏,闺名小敏。
因而,木婉欣这个甚么也不懂只晓得傻玩儿的痴儿,便成了她的进犯对像。
屈妈妈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道,“走的时候仓猝,也没重视……”
“老太太是如何措置玉姐儿的?”木婉薇又问。
声音压得很低,似在哑忍甚么普通。
柳纤雪和木婉薇则在一边的小几上打双陆。木婉薇最后是屡战屡败,最后在柳纤雪连连放水的环境下总算是赢了两局,欢畅得她手舞足蹈,亮着双眸将柳纤雪扑倒,闹开了。
“她……她掴了欣姐儿一耳光。”屈妈妈一捶床榻,牙齿咬得吱吱做响,“七巧也是个没用的!她如有一半如秋锦……欣姐儿哭起来没完,吵着嚷着要您,老太太就让欣姐儿也过来了……”
在大肖氏的以身做则下,玉姐儿没有反醒那日在亲水桥上本身有甚么错,而是将恨意都落在了木婉薇的身上。
木婉薇换了件利落的裙袄后,牵了木婉欣的手,跟在柳纤雪的身后去了。
因木婉欣离不开木婉薇,便将木婉欣安排在了柳纤雪内室内里的壁纱橱里。
待到胭脂过来讲饭已摆好后,柳景瀚兄弟两个起家辞退,镇国公夫人领着四个女孩用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