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嗓子里的痒劲,木婉薇话没说完便再次狠咳了起来,两毫长的指甲硬生生的刺进了嫩白的手心。
竟是,竟是一日不如一日。
“五女人这话说的,想来二太太若亲耳闻声了定是要心疼死了……昨个儿二太太还说这几日想到这潇潇院中来看看呢……只是怕影响了五女人的歇息。五女人,养病养病,您定要细细的养着才是……”
王妈妈这个‘两朝’元老,竟沦落到为二女人木婉月养鸽子的境地……
周婆子见木婉薇轻荏弱弱的,似个好拿捏的普通,便又指三指四的说了会子话,多是说芍药服侍的不殷勤,还伸手掐了芍药一把。一向待到圆桌上那碗梗米粥再没丝热乎气时,才回身带着何婆子走了。
芍药向来聪明,手没停,嘴也没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樱桃闲谈。樱桃年纪谨慎思浅,几句话便倒出了早上阿谁帮她得救的婆子的身家。
莫非说那佛祖和道家的上仙另有来往,没事能聚在一起比比谁的信徒多,谁的香火旺不成?
郎中是好郎中,可用几分至心看病却不得而知了。
芍药气得冲着她们的背影狠狠的啐一口,拿起药碗将药汁尽数倒在了一侧的痰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