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纤灵亲身斟了一杯递给木婉薇,“这个不醉人,在边关时我和姐姐常常偷来喝。”
声音太小,乃至于连跪在她前面的木婉月都没听清她说的是甚么。
屏风另一面的席面上,解朗捂着青肿的右脸直呲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一筷子都送不到嘴里去。
朱佶,亦是愣住了。弯着腰,满脸是雪,伸向雪地的右手顿在了空中。
木婉薇扯了扯嘴角,福下身子道了句,“恭送太子殿下。”
几杯下肚后,木婉薇捅了捅柳纤灵,压底了嗓音问,“你方才,到底为何活力?”
木婉月心中想甚么,朱佶自是不知。拜别前,却俄然对木婉薇道了句,“怎的每次见你你都是趴在地上?”
朱佶站直身子,从身边寺人手里接过帕子擦了脸后,弯下腰将一个快意坠子拾起,顺带将柳景盛扶了起来,笑了,“小孩子玩闹罢了,何罪之有,起来吧。”
镇国公夫人叮咛了丫环斟酒,笑道,“景盛正在陪一名高朋,此时不得空过来。”
只刚眯了一小会,就被带了一身寒气的秋锦给摇醒了,“女人,女人,三太太又发疯病了,正在花圃里闹着呢!”
这回不但是朱佶,就连他身边一向低着头板着脸的寺人都被这童言童语逗得笑出声了。
木婉薇回到紫薇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漱,然后抱着木婉欣窝到了床榻上补眠。
“母亲,没甚么。”柳纤灵赶紧认错,收了声音。待镇国公夫人不再重视这边,对木婉薇又小声的笑了,“看着活力,我就叮咛了两个粗婆子将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木婉薇接在手里轻抿了一小口,果然是酸酸甜甜的,带着浓浓的果子香,要细品才气细出些许酒味。
天刚蒙蒙亮时她就随季柳氏进了镇国公府,到了现在,连柳景盛的面儿都没见呢。
柳景瀚没动碗筷,声音略冷的道,“表哥,我已是同你说过了,不要单独今后花圃的方向去。那边主子少,岔道多,一个不谨慎便能够走谜了。”
只解柳氏和季柳氏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多是阿谀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