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集也安静很多,贺三儿死了,赌坊散了,那些之前整天厮混的人多数散去,喧闹的侯家集临时回归了安静。
花满月承诺一声,拽着沈兰州去了前面,沈兰舟走着还转头嘀咕了一句:“明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飞陀石猛哈哈大笑,说道:“年后第一趟镖,刚好路过侯家集,想起了你家堆栈的酒菜还不错,就绕点道来了,你我也算有缘呀!”
石猛一摆手说道:“无妨!前次之事还望掌柜的包涵。”
第三封密信在那里?纳小七是不是有了密信的动静?
十几个“呼哧呼哧”喘着气把两个大木箱子抬进了楼下客长里,丁苗、燕秋离领着十几人进了各自的房间。
“净水县洪知县。”
“店家、店家!”
花满月看着严讌儿出门走远后转头问沈方鹤:“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她有点不对劲?”
严讌儿扬起手中丝巾做出要抽打的姿式,口中嗔道:“沈郎中尽瞎扯,只见人一面如何就能看上人家了,要看上也是先看上沈郎中你呀!”
石猛哈哈一笑,说道:“我等轻贱之人,那里还丰年啊节的讲究,有活干活养家糊口。两位聊着,鄙人回屋了。”
石猛也不活力,打了个哈哈,大声号召趟子手:“把车上的木箱抬下来,抬到房中,两个都抬下来,第一趟镖谨慎点好,这世道甚么人都有。”
严讌儿胖手儿轻拍着胸脯,像是想起了梦境受了惊吓:“另有更怪的,那洪……洪知县,洪知县竟然官不做了,也去了庙里当了和尚。”
沈方鹤摇点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感觉她仿佛在提示我。”
沈方鹤由他说,也不搭言,自顾自玩弄动手上的活计。
“哎哟!明天好热烈呀!这是那里来的客人呀!年还没过完呢就出来讨买卖了?”
沈方鹤心头一振,眼角瞟了严讌儿一眼,严讌儿仿佛仍沉迷在梦中没能醒来,脸上的神采似利诱又像发急。
沈方鹤无法地摇点头:“这孩子,客长包涵,小孩子不懂事。”
严讌儿还没从伤感中缓过来,眼红红的道:“不了妹子,家里炖着肘子呢,我这就归去了。”
沈兰舟慌镇静张地跑进门,神采慌乱隧道。
“提他做甚么?”
沈方鹤放下活计,在木盆里净了净手,口中淡淡隧道:“疯疯颠癫、时阴时阳,谁晓得抽哪门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