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丁克邪杀了哑巴拿走了麒麟双尊,假定是他的话他会逃出六合镇还是会持续躲在这里?逃出了倒还罢了,假定还在六合镇他会躲在那里?
沈方鹤也伸头看了一眼,也是一声惊呼。
“噔噔噔……”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来人一脚踹开了房门,把鲶鱼头的一句“谁”堵在了腹中。
沈方鹤卧在二楼的屋脊上快一个时候了,夜风冷冽,身下的屋脊上另有未熔化的积雪。沈方鹤没把这点酷寒放在心上,他的内心已经装满了丁克邪,再放不下一点点别的东西。
“还没醒?”沈方鹤说着一伸手撩起了被褥的一角,拉出张怜儿的一只手,他还记得张怜儿睡在靠门口的这一边。
鲶鱼头叹了口气:“公子好聪明,但是聪明人老是死得早的。”
“对,正秋几天没有出门也很让人思疑他出了甚么事。”
沈方鹤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忘了,我这就去。”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能杀了我。”
“没想到你还能回到赌场来,我觉得你早就死了。”鲶鱼头沙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有点瘆人,像野狗啃食骸骨的动静。
“如何了先生?”
老皮道:“鲶鱼头姓孔,是八叔的小儿子,此人道情古怪,跟八叔都很少来往,在这镇上独独跟孟伏友情甚笃。”
“可他如何会死在了这里?丁公子又去了那里?”
进了配房,一股药味涌上鼻端,窗户没开,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内里的光,屋子里黑呼呼的,只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两小我的表面。
“先生请坐。”孟孀妇搬来凳子放到床前,让沈方鹤坐了下来。
鲶鱼头赌场。
老皮道:“我们该如何办?”
沈方鹤睁着眼睛想了半夜,还是没想出宋蓝轩能够去的处所,他在六合镇除了本身莫非另有熟谙的人?
雪水化成了一地的泥泞,还好有一层薄薄的霜冻,路面不算难走。沈方鹤沿着街道向东,一向走到了街道上面,拐了一个小弯儿,到了孟孀妇门前。
沈方鹤想了想道:“鲶鱼头赌场,我第一次在六合镇见到他就是在鲶鱼头赌场。老哥,我想问问你这鲶鱼头是何方崇高?跟孟伏有没有来往?”
“必定与他有关。”
“报官?”沈方鹤看了孟孀妇好几眼:“报官你说得清吗?”
“好多了,我带先生去看看吧。”
“夙起了,”孟孀妇叹道:“长夜漫漫睡得腰疼!”
这会儿沈方鹤已看清了死人的面相,脸上的惊奇比孟孀妇还要多些:“他不是丁克邪,但他熟谙丁克邪。”
“报官吧?”
门虚掩着,暴露一道缝儿,透过缝儿能看到几只小鸡在雪地里啄食,积雪熔化了一些,院中种着的蔬菜在积雪中暴露了尖儿。
沈方鹤这才把自高轩堆栈着火以来所产生的事跟老皮说了一遍,侧重提到了宋蓝轩跟陆正秋的干系。
一个孀妇家出了一件如此怪诞的事,任你磨破嘴皮又有谁肯信!孟孀妇沉默了。
“您如何来了?”鲶鱼头的声音有点颤,仿佛被来人吓住了。
屋里的丁克邪不晓得来的是谁,屋顶的沈方鹤却晓得,来的是鲶鱼头的父亲孔八叔,孔八叔为甚么会在彻夜来到鲶鱼头这里,当然是沈方鹤安排老皮把他接来的。
平时灯火光辉的鲶鱼头赌场今晚竟然黑漆漆的,只要二楼有一点灯火。
“这……这……此人是谁?他不是丁公子。”孟孀妇惊得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