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眉见状出言打断了黄富:“说啥呢,说簪子如何又扯上老顾了?”
黄富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咯咯作响。
沈方鹤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内心却把事情又揣摩了一遍。三十几岁的年纪,一脸胡子,西北口音。这年纪特性不是张怜儿也不是李东平,看来是张怜儿把龙凤玉簪弄丢了。
“噢,为甚么?”沈方鹤问道。
“大哥可曾传闻过南塘镇有一个怪杰?”
“黄金!”
柳含眉生机了,黄富顿时闭上了嘴。
“呵呵呵!”黄富笑得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对柳含眉说道:“含眉,快取下来让大哥瞧瞧!”
“另有这等事?”
丁苗偷眼看了看黄富,只见黄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分不清是何色彩。幸亏柳含眉正在跟沈方鹤说尹香香的事,没分神看他。
黄富神采吓得煞白,忙不迭道:“夫人莫气,夫人莫气,你还不体味我吗,如果我有那本领就好……”
“你去那里喝酒?”不待黄富说完,柳含眉站起来指着黄富道:“听驰名字就不是好处所,说!”
“我如何晓得,尹香香跟老娘说的行不可啊,不信你去问尹香香去!”
丁苗道:“那叫不食嗟来之食。”
黄富话虽没说完,柳含眉仿佛明白了他要说甚么,神采刹时平平了下来,坐下来讲道:“你接着说吧。”
黄富嘲笑道:“我那懂甚么可食不成食的,只晓得这事儿有点奇特,到厥后那人拿出了一枚玉簪,说要把玉簪抵押给倡寮,等有钱了再来赎回。当时是早晨,烛光下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楚,那老鸨子左看右看一脸不甘心,老顾这时候却站了起来,说本身情愿出五十两银子买下这簪子,当时统统人都吓了一跳,这戋戋一枚玉簪能值五十两银子吗?”
“那里分歧?”
“识货!”黄富冲动地站了起来,冲沈方鹤挑起了大拇指:“大哥真是里手,一眼就看出这簪子不普通。不瞒大哥,这簪子兄弟但是花了大代价的。”
“白银?”
柳含眉道:“香香小的时候就没了爹,跟她娘一起糊口,给别人缝补缀补浆洗衣服挣点钱糊口。她娘抱病那年借了卖布的柴家一笔钱,厥后她娘身后她也大了就嫁给了柴家的儿子,就是阿谁诚恳巴交的柴旺,实在我晓得她真正喜好的人是钱百万。”
沈方鹤一心急着想听他讲玉簪的来路,恰好他又扯上了老顾,又不好打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沈方鹤笑道:“世上的人呀就是瞎猜想的多,那尹香香已为人妻,家里开着布店家底又殷实,怎会跟甚么钱百万私奔,不成能,绝对不成能!”
“那里口音?”
黄富赔笑道:“别急,这事跟老顾有干系。这老顾呀,那晚拉我去锦翠楼喝酒……”
“妹子好好保存这枚玉簪,说不定今后会卖个更好的代价。”
黄富一脸讪讪地笑笑,冲沈方鹤举起了酒碗。
“这簪子很值钱吗?”沈方鹤用心放慢了语速,带着思疑的调子问道。
“另有好多?不都被你送给你那些相好的了吗!”
“那人也被五十两银子打动了,就如许把簪子卖给了老顾。”
“哦,有这类事?”沈方鹤假装不晓得,神采非常惊奇。
“说出来听听吧,明天过年也没甚么可乐的事,我们就喝喝酒说些希奇古怪的事,消遣消遣!”
“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