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小七浅笑躬身一揖道:“先生博闻!小可恰是纳兰碎玉。”
洪知县拦住了沈方鹤,沉声问道:“这么说浸香玉壶,麒麟双尊都是假的了?”
燕秋离用敬佩的眼神望着斜躺在竹椅上的沈方鹤。沈方鹤道:“你忘了麒麟双尊藏在那里了吗?”
……
洪明苏。
王家媳妇话里透着酸味,阁房中的沈方鹤听得内心一翻滚:严讌儿要走了?这节骨眼儿上她如何会走呢?眼瞅着这事儿就快有成果了她却撤了,莫非……
洪知县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中间侍从那人忙一把搀住了他。
沈方鹤从纳小七一抱拳道:“公子本来是官家之人,恕老朽眼拙!”
这时门口一声断喝:“四儿,别瞎扯。”本来是沈兰舟带着侯沧海、李东平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方鹤听到花满月叫他:“师兄,师兄。严姐姐来了。”
“火神像下有吗?”
“在这呢?”张怜儿如鬼怪般呈现在门口,脸上笑嘻嘻地那里另有半分呆傻的模样。
“师兄,你如何晓得圆智是要破坏火神像?”
酒菜摆上了桌,严讌儿拉着花满月、裘莫愁坐了下来,对沈方鹤说道:“我们明天不讲端方,没有女人不上桌的说法,因为我也是女人,跟女人是没有事理可讲的。唉!明天我就要走了,沈郎中就让我一次吧。”
严讌儿。
“洪明苏,你贵为一县之父母官,不思为民谋福,贪财霸道!该当何罪。”
街上世人一片哗然,群情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侯竞东站了出来大喝一声:“大伙儿静一静,听玉树大师说完。”
洪知县斜眼看着纳小七,嗤笑道:“你是甚么东西,敢在本官面前发号施令。”
王家媳妇肚子疼,来医馆看病,坐在医馆里张家长、李家短的跟花满月闲谈。比及沈方鹤为她抓好了药,她提着药要出门时仿佛临时想起了一件事,笑着问花满月:“满月妹子,你传闻了吗?严家染坊不干了,那胖女人要走了,那么大的一个染坊都留给了侯染匠媳妇,啧啧啧!可把染匠媳妇美死了。”
“不好说,或许真是火神爷显灵了吧。”沈方鹤眼睛盯着楼上紧闭的房门,纳小七已经躲在屋子半天没出来了。
洪知县还没开口,张怜儿跳了起来,叫道:“我说胡话,我不是你侄儿,我爹是当朝皇上,我娘是珍妃娘娘,你们设想骗得我爹娘分离,又贪我家宝贝,你觉得我不晓得吗?我恨你、你、你……”
落叶总要归根的。
“你如何……”洪知县一脸惊奇,没想到张怜儿俄然复苏过来了。
酒入愁肠人易醉!
“大胆!我乃一县父母官怎能做出这般荒唐事。”
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纳小七挤了出去。
沈方鹤浅笑不语,看着玉树大师。玉树大师道:“昨夜我起床起夜,瞥见一小我影闪进了大殿,我觉得是进了贼,偷偷地跟到门口一看,看到圆智手里举着锤子正要砸火神像。”
侯沧海进屋后冲洪知县躬身一礼,道:“大人包涵,我这侄子脑筋时好时坏,说些胡话大人不必当真。”
洪知县一见金牌神采大变,腰一下子弯了下来,结巴道:“您老是……”
世人垂垂温馨了下来,玉树大师接着说:“当时我大吃一惊,正冲要出来,这时从大殿屋梁上噌地飞下一人,一刀插进了圆智的后背。”
“对,火神爷现身,火神爷现身。”数百乡民齐声大喊,洪知县有点慌了,大声喝道:“住嘴!侯司集,你们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