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苏染尘向沈方鹤举起了酒杯。
“先生,前些日子多亏了先生脱手相救,若不然恐怕我难逃此劫呀!”聂东来非常感慨,站起来双手捧杯,说道:“聂东来也是久闯江湖,明白大恩不言谢,就让我先敬先生一杯。”
沈方鹤拱手道:“本来是苏掌柜,失敬失敬!”
“不喝了,”走到门口的沈方鹤停了一停,转头笑道:“敝人不堪酒力,怕像钟掌柜那样醉倒在这里。”
说着钟掌柜站起来拉着沈方鹤向外走去,沈方鹤也不知如何了,迷含混糊地就跟着他走了出去,不大工夫来到了他说的高雅的处所,一条冷巷的绝顶,一个门楼高挑的宅院,门前挂着一盏灯笼,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摆晃,在月光下如忽忽悠悠的鬼火儿。红漆的大门没关,远远的能看到正堂中亮亮的灯火。
“先生,”聂东来笑呵呵地为沈方鹤满上了酒:“传闻先生之前就在南塘镇开过医馆?”
“对,我家是广平县青瓦坊的。”
“呵呵呵!”苏染尘被沈方鹤的模样逗乐了:“先生,在你没来到这里时我就已探听过了先生的为人,您说小女子会怕吗?”
苏染尘又撩了撩头发,幽幽隧道:“如此良宵美酒,另有才子作陪,先生为何未几喝几杯。”
“哦,”聂东来可惜道:“可惜呀,长辈是本年刚到的南塘镇,没能早日识得先生。”
“只是为了猎奇?”
沈方鹤抱拳道:“正要就教。”
苏染尘。
钟掌柜一伸手把桌子上的盆盆碗碗都收了起来,收完后对一脸惊诧的沈方鹤道:“沈郎中,我想陪你喝一杯。”
“请!”
钟掌柜话说了一半住了口,因为她看到了美人眼中的杀机。
觥筹交叉,转眼间两壶酒见了底,聂管家及两个陪酒的乡客在聂东来的眼色教唆下分开了酒菜,屋里只剩下了沈方鹤跟聂东来两小我。
“为甚么要他睡着?”
沈方鹤认输了,既然对方做了充分的筹办,本身的这点假装是骗不了人的。既然不能装神弄鬼,就得老诚恳实地听着,以是沈方鹤很诚恳,诚恳地坐在那边听苏染尘说。
“在那里见过?”
“先生最后一次见他是甚么时候?”
“小女子姓苏,贱名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