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
明日要出嫁,这个时候不该在家里清算嫁奁吗?如何会在夜里到这里来?
“在我十八岁那年,碰到了一个男人,此人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整日提花天酒地、聚众打斗,可我就看上他了,每天就迷含混糊地跟着他身后,就想不时看着他。”
刚走到后门口,一下子愣住了,屋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人,正坐在桌前喝酒吃菜呢。
为甚么都喜好找本身说话,白日是苏染尘,早晨又来个柳含眉。沈方鹤苦笑着坐了下来:“说吧,我听着。”
白赤练喝了一口酒,说道:“先去了趟洪官镇的招狼山,去乔五那院里看了看。”
“大哥,我想黄富了,”柳含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沈方鹤慌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并且这女人还是明日就要出嫁的人,这如果被人看到……
“是的,”柳含眉端起酒碗缓缓地凑到嘴边,还没开口脸上的泪珠“啪啪”地滴进了酒碗中:“不幸我十八九岁就跟了黄富,到头来落到这般地步,我恨呀!”
苏染尘眼中的泪水干了,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
“到了最后,我觉得他不会再看上我了,就想渐渐的离他远点,渐渐的健忘他。可没想到这时候产生了一件事,让我晓得了实在贰内心有我!”
“黄富的叔叔,黄定忠。”
“唉!”没过一会儿,沈方鹤又心软了:“妹子,财帛乃身外之物,只要过得去就算了,此次嫁到聂家也会衣食无忧,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吧。”
白赤练是踏着月光返来的,也踏了两脚泥水,一手提着一只羊腿,一手提着一坛酒。
沈方鹤指着门外,说道:“就在咱这门口,内里的桥头上。”
苏染尘告别而去,沈方鹤送到了门口,看着她柔弱的身影走过街道,踏上石桥头,将要走过烧饼摊俄然停下了。卖烧饼的两人点头哈腰地号召着她,可惜间隔太远,听不到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