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媒婆,你对男女两边一无所知,你保的甚么媒?假定男方是杀人越货、奸骗掳掠的暴徒岂不是害了人家女人。”
沈方鹤脸一板,换上了严厉的神采,说道:“叨教媒婆大人,这男方家住都城哪条街哪座府邸?家里几口人地步多少?府上做何谋生?”
“沈郎中是要会会我吗?”
严讌儿笑嘻嘻地说道:“沈郎中胆量太小了,是不是做甚么负苦衷了?我走路没声音是因为我穿了这双新鞋子,看看标致吧?”
沈方鹤连连摆手:“千万莫再提,我还不如一小我呢!如许我会少活多少年啊!”
严讌儿说着伸出了一只脚,脚上穿戴一只标致的红色绣花鞋,就是大了点,像男人的鞋一样大。
纳小七浅笑道:“那真是功德,明天我也要去北峰看看。”
“南峰还是北峰?”
沈方鹤话音一落,严讌儿“噌”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声叫道:“甚么?你说不可就不可啊?你如何想的,我看你是看上了人家秋女人了吧?就你那年龄配吗?找我还差未几。”
“严讌儿!”
脚步声响,花满月从后院走进了诊堂,问道:“师兄,刚才甚么事那么吵?”
沈方鹤道:“只是一场赌就能托严女人办如此大的事,看来纳公子很看重严女人呀?”
老侯笑着道:“沈兄弟,我感觉这严讌儿不错,如果能跟兄弟你拉拢拉拢,倒也不错。”
沈方鹤忍不住笑了:“严女人,我只是做个比方。我的意义是说你说媒总要两边体味一下吧?”
“南峰。”
严讌儿“哼”了一声,扭身出门走了,腰肢扭得像风摆杨柳普通。
“道贺?”沈方鹤胡涂了:“我有甚么喜?”
“当然打过,明天赌坊赢了我几十两银子呢!”
“那他是谁呢?为何来侯家集?为甚么要到山上干活?”
“嗯。”
“这……”严讌儿一下子语塞了,嘲笑着道:“我那里晓得这些。”
这是甚么话。
“有人呀看上了你家堆栈的秋女人了,托我过来给保个媒。”严讌儿说着取脱手绢儿冲沈方鹤抖了抖,捂着嘴乐个不断。
沈方鹤想不出是谁,裘莫愁刚换了女一天就有人看上她了?侯沧海也是一愣,看着严讌儿等她说出是谁?
“噢,怪不得没有在北峰看到你!”沈方鹤端起酒碗,衣袖挡住了烛光,也挡住了纳小七的视野,纳小七没看到沈方鹤眼里的一丝轻视。
“是的,先生。”
侯沧海与沈方鹤双双点头称是,看来敌手是不肯遗漏每一个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