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皱起了眉头,再看马振邦,也是一脸的喜色。
“仇倒没有,只不过他们怕我揭了他们的底!”
再细心看看,公然有弊端,那人眉毛长垂过眼下,竟然跟头发一样的乌黑,在白发白眉的映照下,脸上的肤色也变得有点惨白。
沈方鹤正感到无计可施时,有人在屋外敲了几下窗户,接着来人一个鱼跃穿到了屋里。白衣白衫,手摇折扇,不是薛尽欢又是哪个!
白头翁走到门前,向沈方鹤拱手问话。
俄然,街上一阵骚动,接着一声鞭响,一辆马车从远处驰来,马车驶入街中,奔行如飞也不减缓,街中行人惊得四散奔逃,收回阵阵惊呼。
马振邦去了那里?
屋子里,马振邦斜靠在椅背上,沈方鹤站在中间,正在为他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
沈方鹤站起来哈腰一礼赔笑道:“费事您归去替敝人谢过贵仆人,敝人因事繁忙不能前去,望贵仆人包涵!”
夜深了,街上没有了声音,就连追逐的野狗也撕咬得累了,钻进窝中闭起了眼睛。明天,或许明天还要去跟火伴抢食,或许明天不会在饿肚子。
白头翁一步跨进诊堂,两眼骨碌碌滚个不断,从厅堂壁画到橱窗安排打量了个遍。待他打量结束,沈方鹤才伸手让座,奉上茶水,问道:“高朋到此有何贵干,看病还是……”
马振邦慌了,捂着肩膀站了起来,焦急隧道:“不可,我得去救我三叔!”
屋内,马振邦又扑灭了蜡烛,正对着一个油纸包发楞,油纸包散开在桌上,纸包里竟然是一只烤熟了的白薯,虽没有了热气,但还能闻到一股残留的焦香。
街上的行人垂垂多了起来,叫买叫卖呼喊声不竭,本有几个要到医馆看病的乡民,瞅见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马振邦都偷偷地溜了。
“哦,”沈方鹤把手中的油纸递给了马振邦:“明夜去一趟枫江堆,统统都会明白了。”
沈方鹤瞥了一眼后院,他为甚么要躲着此人,这白头翁莫非是个短长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