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方鹤点头道:“但他没提到傅年森,只说在青瓦坊见到了孙淮扬。”
“心中有神,神在八方!夫人既是如此虔诚,神灵定当会瞥见,定不会让夫人车马劳累,远去他乡朝拜,说不定夫人就在此时此地祷告一番,也能了了心愿!”
佛堂。
沈方鹤还没说完,叶青枫就拍掌道:“白老前辈这事做得对,人家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人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必定会悲伤难过的,就应当如此。”
“先生,”叶青枫有点惭愧:“那日听先生说白赤练白老前辈在九峰山见过我师娘,当时我就想到九峰山寻觅师娘。”
叶青枫插嘴道:“他熟谙那夫人?”
“那好吧,夫人保重,告别!”
“那是甚么?”
沈方鹤笑了:“贤侄不体味白赤练,此人交游甚广,别的有一身奇门异术,曾在都城传授过无数后辈,这孙淮扬年青时也拜过白赤练为师。”
“是的,侯家集的百姓家家供奉火神,火神爷是侯家集的护集之神!”
“哦,”叶青枫这才明白:“本来当初跟柳舒眉一同私奔的就是白赤练的外甥。”
“对!”
可沈方鹤情愿等,哪怕在吹着冷风的院子里。
薛夫人叹道:“先生说得对,枉我修习佛法十多年,还不如先生的憬悟,先生一番话,使老身放下了好多邪念,老身感激不尽!”
沈方鹤话没说完,薛夫人挥手止住了他,说道:“先生,本日就到这里吧!明早老身让欢儿去接先生。”
“传闻侯家集有个火神庙,庙里供奉的火神爷很灵!”
沈方鹤叹道:“贤侄别急,你传闻慢慢道来。听柳舒眉说这傅年森带着她在那堆栈住了一些日子,整日把她丢在堆栈里,本身却在内里日夜不归,不晓得做甚么活动,直到有一天傅年森留下了一首诗,再也没返来。”
沈方鹤答道:“然后柳舒眉就流落街头,直到碰到了龙啸方。”
“京郊的一个小堆栈中。”
“那夫人就是我师娘?”
叶青枫又问:“然后呢?”
沈方鹤笑着拦住了他:“不急,礼佛颂经讲的是心诚,我等俗人等上一会半会当甚么紧!”
沈方鹤提起药箱,退了出去,到门口时又转头看了看佛像,这一看却看出了蹊跷,只见那佛像前面还供着一座神像,那神像看表面像是个墨客模样,那眉那眼看起来仿佛似曾了解,却又不知像谁。
沈方鹤已经在佛堂门口站了半个时候了。等人是一种美德,可等病人的郎中倒是没有几个。
薛尽欢面带歉意地赔笑道:“劳烦两位神医久等,长辈这就去催家母。”
让郎中进佛堂看病?
听到这里,叶青枫明白了一些:“他信中是不是说他按照那首打油诗中提到的九峰山找到了青瓦坊?”
戌时恰是薛夫人礼佛颂经的时候,传闻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搅她的,就算她儿子都不可。
沈方鹤不敢多停久,悄悄地掩上了门,走出了佛堂。
“薛公子,你看……”
“甚么诗?”
叶青枫奇道:“这内里莫非另有说道?”
此时现在,对着薛夫人说出跟那黄衣人不异的话语,沈方鹤不由黯然伤神,玉虚大师走得早了些,再不晓得本日产生的事,所谓一了百了,对于活在窘境没法逃脱的人来讲,死才是最好的摆脱!
沈方鹤道:“这话你如果问别人,恐怕没人能答复你,问我我还真晓得,当年孙淮扬跟我师父学医时,我师父曾带他去余府给薛夫人看过病,以是孙淮扬熟谙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