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饶太小儿吧!”赵良辉要求着,说不出的惶恐。他又哭着要求赵昀道:“昀儿,你就认个罪吧。你真会被打死的啊!”
就在第四下重棍即将砸下的一瞬,赵昀忽的一声大喊:“剑来!”
赵昀千万想不到本身一番热诚,却换来罪名无端加身,不免又气又急:“大人,我父亲的罪业,状纸上已写的分了然!如果大人另有存疑,大可将我父亲唤来,我们劈面对证。”
一声剑来,风雷怒鱼龙惨,寰宇震民气慌,瞬息便见一道金光威风凛冽,驱千年压抑不平之气,扫万世浮云蔽日之浊,龙腾一跃,豪气勃发,竟在刹时将那群差役化为虚无。
他赵昀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
重重的棍子落在了赵昀的身上,但赵昀不但没有一声惨呼,连一丝痛苦的神采都没有现在脸上。
一声傲世龙吟,金光掩去,人间再现那一柄三尺八寸、通体乌黑、普浅显通的剑。
赵昀握剑在手,嘴上逸出一丝嘲笑:“邪公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实在太藐视赵昀了!”
赵良辉急道:“他一个小孩,只晓得打动,甚么事都不懂的,这才说话不逊。我立即让他给大人给大师一个报歉。”
刺史伸手扶正了那因为气愤而略有倾斜的官帽,眸中透出冷冽,肃声而宣:“夏国自古便以孝治天下,孝之一字,乃是天经地义。《孝经》有云‘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不孝之人,则必定不忠。你身为人子,不思跪乳反哺,反是耗费天良,诬告亲父。你身为儒生,久沐经义,反做下这等狗畜之行,不忠不孝,罪加一等。赵昀,现在你知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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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劈面对证,好一个死不改过!莫说你父赵良辉乃是国中闻名的大善人,本心纯良,交口奖饰,断不会犯下杀人大罪。他便真有所违律,亦不容你践犯人伦。子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此中矣。’贤人之训,那是大家都要遵循的。”
就在棍棒砸向赵昀的危急时候,忽闻一人大声而喊:“棍下留人!”却见一人从堂外人群中越出,急步突入公堂,鲜明恰是赵良辉!
赵昀听闻父亲声响,不免一惊,暗道:“他如何会在此处?”
赵昀又是一阵悲伤,眼眶中也涌出了泪水:“爹爹,你对昀儿的爱,昀儿何尝不知,何尝不感?但我何错之有!又怎能服软认罪呢!爹爹,不如你痛快承认杀人之罪,你我父子,同赴天国吧。”
赵昀一声不吭,只剩脑海中澎湃翻滚。
赵昀心弦颤抖,顷刻间明悟统统,心一动,手一挥,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威斗神剑挟怒狂飙入云,剑气万道,横扫八荒。
“不,心中有剑,则剑就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