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长官。我是山地部落人。我天生该用双手斩剑。”班诺克垂下眼睛,他长着一张标准山地人小麦色的脸,蓄着苦楚的髯毛,五官如同刀削普通结实,眉心间一道深深的皱纹,显现着他的运气多舛。“如果不是丢了该属于我的剑,我也不会被人割掉耳朵。”
这时,小分队的标兵俄然朝他们做出了温馨的手势――他们远远瞥见一辆迟缓进步的陈腐马车沿着山路向上蜿蜒前行,仿佛是一只正渐渐爬越雪山的蚂蚁。
“班诺克,我传闻你的父亲在24年前的独立之战中,因保护赛伦而偷袭了13个斯瓦迪亚人。”背着一面庞大盾牌的神弓手谢尔德目光炯炯地说,“而你,用右边耳朵作为代价,换来了2个斯瓦迪亚贼寇的狗命。你是个杰出的罗多克兵士,我们没人把你当作山地人。”他是一个火红头发的中年人,眉毛斜飞入鬓,精光闪闪的细目暴露夺目和自大。
现在恰是中午。沉寂的雪径上,远远巡来了一支罗多克巡查分队,在坚固的松针和雪堆上踏出整齐的咯吱声。这是一支由罗多克神弓手和罗多克资深持矛兵士构成的精干步队,每人都将冰冷的头盔别在腰间,在手脚上绑了暖和温馨的兽皮和棉布,带着两层皮手套的十指紧紧掌控着简便的白木弩和军用锄,在白茫茫的山地中来回巡查。
“这是在卡拉迪亚商会和酒馆里传播了几个世纪的故事,南边大地的自在之民。”他的手指定定地指向了卡拉迪亚大陆的南面,穿越了日出日落和残虐的风雪。在南面之地,群山巍峨、狭长的山脉如同巨龙横隔了广宽的大地。两个经世沧桑的古卡拉德笔墨标注在山脉的一旁:赛伦。
“现在没有山地人,只要大罗多克。你早已是罗多克人,是以才没有像那些蠢货一样,要活活被困在山上饿死。”谢尔德面色沉郁,“不管如何,你应当明白,我们在这风雪中来回穿越,就是为了让更多的罗多克人安安然全地在本身家的壁炉前,喝着维鲁加的葡萄酒,开着无伤风雅的打趣,而不消担忧被俄然袭来的斯瓦迪亚混蛋和蛮横人们烧了屋子、杀了家人。”
“这里是自在之国罗多克!”罗多克兵士冷冰冰地呼喊着,用弩箭威胁马车停下进步的车轮,逼迫浑身白雪的车夫不情不肯地勒住马缰,在山腰上停下法度接管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