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幅里,重伤的欧若雅.诺萨穆身中数箭,怀中抱着一个哭泣的婴儿,从庞大城墙之上策马跳下,身后是无数追兵。城墙之上,虚幻着卡拉德先帝衰弱衰老的面庞和另一张与他有七分类似,正冷冷浅笑着的年青面庞。而城墙之下,三个持着各式兵器的骑士跃马守望,奔向诺萨穆。
画下却独一寥寥数语,“先王挟大胜之威,筑温科德堡。时敌国郡主代兄破阵,与先王七战七平,诚服而投。王见遍山枫叶,故以红叶相授,赐名诺萨穆。卡拉德始有骑士。”
壁下之字被人以刀枪划乱,只按照高低残章猜测出“不负前约”四字。但是在古字之下,却刻着一行极新的刻印,字体为斯瓦迪亚字母,笔锋锋利,仿佛是枪尖所刻:
水声渐强,四周满盈着潮湿的气味,手扶之处触手尽是苔藓。本来深渊之下,竟然有一处澎湃的地下暗河横穿而过,两人中伏刚好摔入河道当中,虽被河道打击而相互分离,但毕竟幸运不死。未猜想塔下竟藏暖和河道,是以罗伯特也并未再设伏击,也算得是一桩幸事。
第四幅、第五幅画着四方交战的惨烈气象,画中千舟竞发、万马奔腾,刀剑如林、长戟似海,反倒没了先帝、诺萨穆以及其他五圣的身影。两幅画下各刻着一行细字:“帕拉汶一役,石中之剑在此灭亡。损斯卓.哈特以后嗣,帝悲哀泣血,定都于此。”
画下之字刀锋混乱,显见描画之情面感冲动,不能自已。“天下方定,同室操刀。帝王之弟,弑兄夺位,幸得红叶、苍鹰……忠良夺我王子,奉于极北之地。是役,六圣反目,菲尔斯.穆幸恩之剑灭亡,红叶诺萨穆之枪不知所终。而伪帝大封五圣后嗣,寻王子封边疆之公爵。”
画下又是一行字:“敌起十万马队袭我战阵,长枪之海破我刀斧,血流十里而不能止。全军覆亡危急之时,帝奋发而上,率五圣逆袭斩敌数百,激昂雄霸,概不能当,始有温科德山地大捷。”
“布……莱克,”他沙哑着呼喊,却只听到空旷的覆信,和断断续续的水流声,因而咬牙静下心来,等候身材规复。在乌黑和绝望中苦熬着冗长的光阴,贝德蒙衰弱地计算着时候,终究在第三天夜晚的时候,他终究能扶着墙壁摇摇摆晃地站起,因而别上雪狼之牙,艰巨地向着火线找寻本身的火伴。
“你爷爷说真正的力量是保护,”贝蒙德泪落如雨,“可我甚么也保护不了。”
“我自出世以来,就面对着邻家孩子无尽的热诚和欺负。而我的父亲老是冷静地看着我被其他孩子打到在地,是以我小的时候对他有着刻骨的仇恨。直到有一天,我半夜因为满身的伤痛而哭醒,爬起家来,瞥见我的父亲入迷地站在柴屋以内,对着墙壁之上的一面旗号和斧头泪流满面,病弱的身材因为咳嗽而颤抖不已。”
字下也是一行字,但是却被人用刀剑划破,只模糊暴露“因爱之故”四个清秀灵动的古体字。
字下一样刻了一行字,字体超脱漂亮:“以五人破百,先祖之姿令人神驰,菲尔斯.穆幸恩之剑概莫能当――萨迦.加隆。”
“帕拉汶……罗伯特.诺萨穆。”贝德蒙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妖异的光,“你究竟想做甚么?”
“死于此地吧,这是我为你立的墓碑。阿雷德.诺萨穆――红叶之影的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