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里另有一兜萝卜干,不管是拿来炒还是炖汤,都好吃得很。
曲仲冬追出了一身汗,这才停下,手里的笤帚直指曲长江,嘴里嚷嚷着:“叫你瞎撺掇,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叫你瞎撺掇,看我不打断了你的狗腿!”
到最后小曲宁还是决定跟曲长江一块儿去县城,家里人怕她冻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直往她身上套,差点把她裹成个圆滚滚的球。她的两只小手都贴不到裤缝,迈步的时候摇扭捏摆的,看起来像极了还没褪毛儿的小黄鸭。
“唉,真是,又让你们操心了……”到家以后,刚一翻开承担,曲一一的眼圈儿开端红了,提及来,这几年家里不晓得给她送了多少回东西,怕她吃不好,怕她穿不暖,一点小事儿都想着她,可她都没法常常回家,更不要说照顾爹妈,关照弟弟了。
曲长江:啥叫我吹点风没啥??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呐!
曲宁还正愁着呢,成果大人们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声都连成串了。再想想之前,她哪会猜不出爷爷奶奶他们在笑甚么。
小曲宁瞧着二伯委曲巴巴的模样,有点想笑,不过她抿紧了嘴唇,硬是憋住了――哎呀,二伯都这么惨了,还是不在贰心口上插刀子了。
呵呵哒……
“我但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还打我……”曲长江也只敢小声哔哔,说到其他的时候声音才大起来,“可累死我了,光后座的这些东西,就得一百多斤,我的腿都快蹬断了。”
“我想去!”小曲宁拽了拽曲长江的衣摆子,终究给出了她的答案。以后她朝曲仲冬他们咧开小嘴儿笑了笑,水润润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笑窝窝浅浅的,“不怕吹,我穿很厚很厚,跟二伯一样。”
曲宁的小胖手缩在棉袖套里头,仰着小脑袋瞅着曲长江,眉间皱起了小山丘,嘴巴也微微抿着,软软白白的面庞儿鼓鼓的,瞧这模样就像是在当真思虑。
“行,大碗的,我这儿有钱有票,管够啊!”要不是俩手都得撑着车子,他这会儿都要拍着胸脯包管了,得瑟极了。
她正美着呢,本身家的房门被砰砰扣响了,熟谙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去――明理媳妇儿,传闻你娘家来人啦?
“大――”小曲宁刚一张嘴就被曲长江抢了话茬。
也幸亏王招娣、曲长湖另有他媳妇顾小年正在配房拾掇要给曲一一带的东西,不晓得这茬,不然他这会儿只怕是会更惨。
“大姑,你看,你看呀~”小曲宁晃了晃曲一一的手,转移了她的重视力,“筐子里头有好多好吃哒,大姑,你快瞅瞅,瞅瞅,另有种新奇菜呢!”
小女人瞪圆了双眼,气呼呼地撅起了嘴。
“到时候二伯给你买糖葫芦,这么老迈一串的――”曲长江直接把胳膊伸展开,指尖儿都绷紧了,恐怕小曲宁感觉他比划的糖葫芦不敷长,说话的语气也够夸大的,“啥味儿的都有,山里红加花生仁,山里红夹豆沙,另有山药豆的,我跟你说,想要吃甜的,还得吃夹豆沙的,外头裹的那一层是糖壳子,甜嗖嗖的,里头是酸酸的山查,再往里咬就又是甜口的豆沙馅儿了,好吃得很。你如果想吃面乎乎的,就吃山药豆的,可――哎哟!”
哎呀,两层厚棉裤太粗笨了,愁人!
大师伙儿是不会对小曲宁吹胡子瞪眼标,但曲长江就惨了,短短一分钟就被家里人用眼神儿威胁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