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鸡蛋饼也非常受欢迎,八九张眨眼间就被分掉了。热腾腾的鸡蛋饼光彩偏金黄,软软嫩嫩的,入口就是小麦特有的香味,浓烈诱人,叫人吃了还想吃,底子停不下来。
等曲罗泉一下来,就落到他手里了。他叫曲罗泉伸脱手来,啪啪啪,结健结实的三巴掌就拍到曲罗泉手掌上,嘴里还不忘经验,“你瞧瞧,你把你小姑姑吓成甚么样了,叫你不重视!”
曲南亭并没爬多高,他探头一看,见小曲宁拧着小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从速下来了。他半蹲在曲宁的面前,伸手摁了摁她那皱出肉褶褶的眉头,“别怕,我们好着呢。”
当然,槐花饼也好吃,不过他们一看到槐花,就想到了那群蜜蜂,心就塞塞的,哪还下得了筷子啊!
这那里是在经验人,清楚是在拍马屁!
这体例还真好,不一会儿,长钩就做成了,小哥俩合力举着大竹竿,对准树冠四周开得最盛的槐花动手,不一会儿就连叶带枝的拽下来好多串。俩人一下子来主张了,他们挑了几枝花朵最密的,枝叶也柔嫩的,三下五除二就编成了一个简朴的花环,然后戴在了小曲宁的头上。
曲宁见状乖乖站到了小哥俩的中间,伸出了白白软软的小手。她想,大侄儿没管二侄儿是错的话,那她作为长辈,没管好两个侄儿,弊端不就更大啦,也是,做长辈就得有担负,最起码得做到有难同当吧,“大伯伯,我,我也有错!”
以后该去上班的老诚恳实上班去了,该去上工的带好了家伙什儿出了门,像赤军、国庆他们这些还在上学的,也没多担搁,背上书包急仓促地走了。家里头就剩南亭、罗泉小哥俩另有乖宝没活儿干了。
水瓮,满了。
“小姑姑戴上花环就标致啦……”
开水,烧了。
骗子,都是骗子!当然,乖宝姑姑不算,她又不是用心的!
不管别人如何想,归正小曲宁听着可美了,洁净清澈的大眼睛刹时弯成了新月,唇角上翘,笑窝窝就出来了,模样甜甜的。
但是,这一小撮蜜蜂压根儿就不甩他们,它们环绕在小曲宁身边飞呀飞,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义。说白了,它们底子就不是为了槐花来的。
“我啥也没说!”曲罗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躲到了小曲宁的身后。嗯,他这不是怂,这叫能屈能伸,大丈夫的做派。他探出脑袋来,小声问:“我就是想说,我还能上树吗?还没给小姑姑摘槐花呢。”
“不消上树,等我拿钳子给你们弯个钩子,绑在竹竿上,你们就拿这个够槐花,哦,对了,也弄点香椿芽下来,我们晌午就吃这个。”曲仲冬赶快说。
还真别说,小哥俩还挺能爬树的,特别曲直罗泉,就跟工致的猴儿似的,没几下就窜到了上头,然后用力儿薅下一把一把的榆钱,用自个儿的外套裹好。
曲仲春他们越来越信赖阿谁说法了――乖宝她怕是真有大来源!
这类话谁不爱听呢,曲宁被吹得晕乎乎的,小面庞儿粉扑扑的。
曲罗泉内心是一万个不平,嘴巴撅得都快能挂上油壶了,不过他只敢小声哔哔,“哼,爷爷过分度了,用心在小姑姑面前争光我,非给我扣上吓着小姑姑的黑锅,我才没有……”
自负心严峻受创的小哥俩直到吃晌午餐的时候还蔫哒哒地,不过,当咬下一口榆钱虾米鸡蛋包子的时候,他们俩的眼睛刹时亮了几度,精力头一下子就返来了,榆钱暗香爽口,与虾米的鲜和鸡蛋的嫩搭配在一起,鲜爽至极,这感受就像,就像把春季吃进了嘴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