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说错了, 切菜剁肉的活儿是你婶子干的,掌勺的可不是她――”
肖华和谭渊感觉心都要被扎漏了,疼啊。不过心疼归心疼,饭还是要持续吃的。这顿饭吃下来,他们俩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哪怕都撑成如许了,他俩还时不时瞟一瞟锅里剩着的浓稠红汤。
肖华和谭渊这下乐了,他们感觉跟这一比,脸皮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种蘑菇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如何也得要他指导着种一季吧,三个月妥妥的。他分文不收,只要能隔三岔五蹭顿饭就行。
“冬叔, 满打满算我也就俩月没过来, 婶子的技术就好成如许了,就这晋升速率,甭说火车了, 飞机都追不上!”肖华说这话还真不是想拍马屁, 一字一句全都发自肺腑。本来他就挺恋慕曲家人,每天都能吃到滋味顶好的饭菜, 很多美呀!可眼下,闻着满院子浓鲜醇厚的香气, 他脑袋瓜儿里就只要一个设法――也不晓得冬叔缺不缺侄子?上过大学, 管着菜站的那种。
肖华思疑是自个儿听错了,他又不是头一回跟曲家打交道,哪会不晓得曲家的乖宝只是个孩子。要说这个年纪的女娃娃会煮个面条弄个蛋汤啥的,他信,可要说七八岁的孩子能把红焖羊肉锅这类大菜烹制的醇鲜诱人,他第一反应是咋能够呢。
说到这儿,曲仲冬竖起了大拇指,嘴巴咧开,模样欢乐又高傲,“先前我们都不准她进灶间的,想着等她十来岁的时候再教,可架不住乖宝喜好啊,就依着她了……头回掌勺,她就照着老方剂试了一遍,东坡肉和红煨肉就成了,那叫一个香啊,把街坊邻居全引来了。”
“这如何美意义?可别迟误了你的事情……”曲仲冬是挺心动的,不过他是个刻薄人,干不出这么无私的事儿。
当然,明天谭渊还是得回县城的,他的行李都在呢,并且还得联络人回研讨院取菌种去。以是到后半晌,肖华和谭渊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肖华和谭渊在院子里头直转磨磨, 曲仲冬劝了几次都不顶用。他们俩哪儿坐得住啊,肚里的馋虫都快造反了,心就像被无数爪子抓挠着一样, 痒痒得很。
肖华看谭渊的眼神就像是在叛徒。他也试着给自个儿找来由来着,愣是一条合适的都没找到,心塞得不可。
见谭渊这么恭维,曲仲冬的瘾头就上来了,开端跟他干脆小曲宁二三事,“那是,那是!我们家乖宝的天禀是这个――”
恰好这会儿岳翠云端着老迈一个铁锅从灶间出来了,跟着蒸腾飘散的热气一起的是一股叫人神魂倒置的浓香,毫不讲理地往人鼻子另有嘴巴里钻,紧紧兼并住了大师伙儿的重视力。
“不不不,不消了,婶儿,我是真吃不下了!”肖华从速拦着,这会儿少不得把实话说出来,“哎呀,我就厚着脸皮说实话了,就是,我想问,这汤,我能装点儿带走吗?”
软面又入味的土豆块也不比羊肉差,放到嘴里略微一抿,土豆块就像是化了似的,多种食材融会出的醇香刹时被开释了出来,好吃极了。红萝卜还保有本身独占的清甜,一口一块,叫人吃得痛快。谭渊却最爱白萝卜,吭哧吭哧吃了多数碗。曲仲春他们哥仨都对准了锅里的腐竹,拿筷子一捞就是三五截,底下得拿碗接着,不然红汤就滴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