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许的人,白远倒是很乐意和他交个朋友,前提是对方也这么想。
天木宗东峰的一间房屋内,一排排金铃狠恶动摇,响声不断。传中真人大吃了一惊,搁下正炼制的丹药,快步朝外去。
想窜改资质,莫非只能去求原主所谓的师尊?
天象突变,到处透着难言的古怪。他也从没见过这么阵容浩大的电闪雷鸣,一刹时竟遐想到玄幻小说里常写的渡劫。
要知此阵自创建以来应战者无数,至今无人能过。不要说外门弟子,即便是修为高一些的,还是难在此中支撑数息,连他本身也不例外。
传中真人一愣,想起来确有此事。
更有甚者,他每月服药时都将忍耐一次不亚于炼狱的折磨,向来没人在服用那药后熬过三年,还能持续修仙的。
白远心头蓦地一震。
半晌后,白远终究支撑到顶点,面前一黑昏倒畴昔。传中真人凝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弟子,内心纠结不已。
这类体质的人,底子分歧适修仙,回家种地都更合适些,难怪要来求窜改资质的体例。
经历过凡人没有的痛苦,他才更晓得活着的宝贵。重生到这个修仙的天下,强者可得生命的永久,这恰是他梦寐以求的。
疼痛不算甚么,他上辈子早已风俗了,至于生命伤害……呵。
白远看到少年脸上那毫不粉饰的敌意,内心嘲笑一声,看来今晚又不会无聊了。
的确匪夷所思。
“请真人赐给弟子……窜改资质之法。”白远擦掉嘴角血迹,略低下头,额发挡住了双眼。
他展开纸条,看到前两行时,便有种莫大的高兴涌上心头。
以是传中真人并没看到,这个“诚恳巴交”的弟子眼里涌动着一团烈火般炽热的巴望,此中那几分狷狂之色,更与他的恭谨语气毫不符合。
得出结论的传中真人可惜点头,随即想到,此人身上没半点法器或血脉传承护身,仰仗这副*凡胎,竟成为闯过无阵的第一人?!
白远再次醒来时,发明本身躺在无阵外的千年古松下,如果不是胸口还在模糊作痛,他几近思疑本身做了个梦。
那人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短发黑眸,其貌不扬,个头倒是颇高,身材也很健壮。
长年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浑身被插上各种仪器和导管,另有甚么比这更难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