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指头也没事,我教你个法儿――你能够每天端着个破碗,到泉城广场边上去要小钱。那边人多,转悠一天下来,如何也能弄个百八十块的。殷九爷是个文明人,好说好道的你不听,非得跟我这个没文明的粗人打交道。也罢,我就成全你,先割小拇指,从下往上一根一根来……”
官大娘的脸惨白如纸,眼中也没了平日的神采,勉强摇了点头。
他长着两颗又大又白的板牙,凸出于嘴唇以外,仿佛一只饿极了的松鼠普通。
“没用,不成能藏在能搜到的处所。再说,日本人搜过这里几十次了,如果东西放在明处,他们就早早地到手了,还用得着高价请我们脱手?”小汤懒洋洋地说。
我向门外望去,灵棚里的灯仍然亮着,照亮了半个院子。
“我脸上有甚么?我脸上有甚么?我脸上有甚么……”他骇然大呼,摸完胡子,又在脸上胡乱抹着。
“哎――”小汤吃了一惊,仓猝向后抬头,遁藏那怪风。
我无可何如地答复:“我当着爷爷的棺椁发誓,我不晓得那东西在那里,我也从没见过它。”
“小汤,悠着点,这小子嫩,别动手太重,一下子弄死了。”殷九爷说。
小汤取出一条拇指粗的麻绳,向上一抛,绳索一头绕过屋梁又垂下来。
小汤点头:“天大地大钱最大,谁挡着我们发财,就得直接弄死。白花花的银子堆在门口了,总得开门驱逐财神吧?”
殷九爷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直视我的眼睛。
沙老拳头说过,男人的喉结是撤除睾丸以外的身材第二脆弱之处,不管是拳击还是指戳,只需二十公斤的力量,就能令对方堵塞倒地。力量再加大些,到了五十公斤摆布,获得的成果就是喉结碎裂,一命呜呼。
现在当然是法治社会,但在这些人眼里,“神相水镜”大于天,就算再下三滥的手腕他们也能使出来。
其他三人捂着嘴笑,明显小汤已经说出了他们的内心话。
一边说,小汤的刀便移到了我的小拇指指根上。
“拿,还是不拿?”小汤的尖刀抵在我的喉结上。
“我真没有,我真不晓得。”我毫无体例,只能衰弱有力地辩白。
“不是你?”殷九爷迷惑地二次诘问,随即又喃喃自问,“不是你,又是谁?”
小汤骇怪地反手摸着本身的胡子,但阿谁字是摸不出来的。
我已经体味到“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是甚么滋味了,这深更半夜的,就算打110报警都不赶趟了。或许,今晚以后,我们夏家就遭仇敌斩草除根,统统仇冤都要等下辈子再说了。
“会死人的,晓得吗小子?”殷九爷对官大娘客气,对我说话的口气就变了。
殷九爷回身,冷森森的眼神落在我脸上,然后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拿来。”
“你搞的鬼?”他问。
我能有机遇击倒小汤,但却不成能窜改败局,因为殷九爷和别的三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站在一边。我一动,他们就会痛下杀手。
殷九爷向四遭看了看,其他三人立即齐声问:“要不要现在搜?”
“不开打趣,小汤年青时候是杀猪的,放血剥皮、开膛掏心最特长。我拦着他,他就不脱手,我不拦着,结果啥样,你必定能想到。小子,你不是吃这碗饭的,‘神相水镜’就算烂在你手里也没啥用,不如拿出来,换条狗命,好好活着,如何样?”殷九爷面无神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