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觉得这是浅显的打斗事件,不会呈现更可骇的结果。
“别严峻,夏家的人……定力深,不会严峻……”那男人抿着嘴角笑,笑容里带着七分邪气,三分诡异。
夜色中的大明湖并不喧闹,风卷细浪,轻拍湖安,收回阵阵“呱哒、呱哒”的低吟声。
“别叫,也别动。”那小我从腰间拔出枪来,但枪口却不是向着那男人,而是抵住了我的太阳穴。
“归去。”大哥冷冰冰地说。
我手快,在他腰间一拍,掌心感到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铁器,立即就定下心来。
大哥教过我,碰到伤害,最聪明的决定是归去叫人,绝对不能硬碰硬地瞎逞能。
“你们不就是去泡妞钓马子?”我反问。
我向北门那边看了看,抽了抽鼻子,闻着大明湖里飘出来的槐花香。
我一早就晓得,大明湖里早晨有值班员巡查,专逮那些翻墙出去垂钓的。
“呜呜、呜呜——”大哥挣扎了两下,试图吐掉嘴里塞着的东西,但却没能如愿。
北水门是大明湖向北去的一条水道,水中心设着水闸,拉起水闸,划子就能从这里中转小清河。
我看到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
“走吧。”大哥转头,叮咛雷子。
“没有了,就是我本身。”我从速答复。
我浑身的血俄然往天灵盖上涌,雷子是跟大哥在一起的,阿谁“他”指的必然是大哥。
“好,没题目。”那小我答复。
“叔……救救我哥……”我的脑筋还没转过弯来,挣扎着叫。
大殿角落的地上点着半截蜡烛,仅能照亮一步直径的空中。
从小,我就爱吃槐花煎饼子,还没上学就学会了拎着钩杆去摘槐花,顿顿吃都吃不敷。
我转头看,暗影中耸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
我踌躇了一下,大哥踏上一步,按住我的肩头,重重一推。
大哥老是随身带着一把军刺,除了有限的几次外,他都用不到它,仇敌就已经跪地伏输了。
我没听大哥的话,而是循着他们去的方向翻过铁栅栏,穿过树丛,奔向湖畔的老槐树。
我拖着他快步上了台阶,大步进了殿门,鼻子里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是吗?”男人一步跨过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扳向他。
“叔,救救我哥吧。”我转头看着那小我。
“夏天成、夏天石……夏天石、夏天成……”男人来回念叨了两遍,渐渐地握住了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