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误入这个时空以后他就一向把它视作罪过之源祸首祸首,恨不得千刀万剐。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几近是迫不及待地往里跳,巴不得一展开眼睛就能从恶梦中复苏。但现在却完整没有了这股打动,乃至连恨也已经不再那么激烈。不知是因为次数多了就疲了呢?还是,只因为懒得转动?
“是吗(⊙。⊙)!那实在太让人绝望了ε=(′ο`*)))!”兔斯基瘪叽着嘴摇摆着鼓大的光脑袋,话音未落已经呲溜来到了康乐乐跟前。一屁股紧挨着他坐下。陈腐的木椅收回痛苦的**嘎吱吱一阵怪叫。他还是是一副谁跟谁哥两好的模样对他道:“我看你没着仓猝慌地往我家分池里扎猛子还觉得你找到归去的钥匙了呢!”他说。一脸的苦大仇深急人所急,但眼角眉梢里倒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闻言康乐乐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灵魂深处收回鄙夷的冷哼( ̄‥ ̄)!
康乐乐单独一人坐在面对喷泉池的木质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古镜一样安静的池水。乌黑的池面倒映着几颗白点一样的星星,让他想起最后穿越返来的阿谁早晨。那晚他就是掉进如许一面古镜般死寂的池水中。
“钥匙找到了吗?”
分开音乐厅康乐乐漫无目标地闲逛。不知不觉又来到徐家汇上帝教堂前的喷泉广场。此时夜色已深广场上空无一人。玉轮被云层密不通风地挡在背后星星暗淡得像钉在玄色帷幕上的几个图钉。淡黄色的路灯有一个没一个地树在广场的角落,太高,和电线杆不相高低的高,鞭长莫及地照着底下的广场。
“没有。”康乐乐头也不回地答复他。
正想着的工夫,俄然听到身后传来发言声。那熟谙且根深蒂固的崇明青浦罗马乡音隔着八百里也能嗅出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