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点点头，不过脸上还是带着一些踌躇之色，他凑到玛尔斯耳边，像是怕人听到似的，嘀咕道：“我传闻，杀死邪术师的人会被谩骂，并且……谩骂会一代代传下去。”
卡特琳娜抿起嘴，用力地点点头：“做仆从买卖的，就没有好人！”
他躬着身子，偷偷从火线向那棵树靠去，身形工致得像一只捕鼠的猫，等贴上树干进入了暗哨的死角，向卢克做了个手势。
玛尔斯点头道，“邪术师也挡不住你的一箭或我的一刀，我们没杀过邪术师，只不过是因为邪术师太少了。”
看得出萧晨有些绝望，卡特琳娜从速道：“我会和他们去说的，让他们必然信赖你！”
萧晨俄然发明这个少女比他设想的懂事很多，他深吸一口气，眺望着一眼营地中间的几个帐篷，问道：“你不信赖我能做到？”
“好人？你是说仆从贩子？”
“萧大人。”卡特琳娜仿佛有些慌乱，她的手一紧，揪起了猫的毛，那猫锋利地叫了一声，一下子挣开了她的度量，蹿到了地上，小跑了几步，来到萧晨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脚，团在了他的脚背上。
“可钱是他们出的。”
“玛尔斯，这活不好干。人太多。”两人中的瘦高个小声道。他手中端着一把一尺来长的弩，通体乌黑，如同墨块，和他身上的衣服一起融在树叶的暗影里。
“啊，对不起！”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仆从向来只是老爷们的产业。一个两个仆从因为各种启事获得了自在是有的。但一下子给那么多人自在，我可向来没传闻过……。再说，那些仆从可都是财产啊，即便你情愿，和你一起的其别人呢，他们会不会舍不得？我，我晓得你很短长，但就算卡兰达姐姐在我们团里做了决定，都会有人反对她的。”
萧晨不由暗想，如果她还在那些仆从估客手里，恐怕会成为一件很有代价的玩物吧？
“不消急，等安设好他们，我们会用实际压服他们。我前几天我就发明了，猪肉比喇叭有效。走，陪我在营地里看看吧。看看这些人都在做甚么，想甚么。”
“可万一呢？”
“别叫我大人，都说了，叫我萧晨就行，可你们都不听。”萧晨把猫抱起来搂在怀里，那黑猫转了转头，舒畅地眯起了眼睛。萧晨摸了摸它的背道：“看来小家伙另有点喜好我。”
“我但是个邪术师啊，谁敢？”萧晨笑道。
“担忧？哪有，我现在最担忧的就是这小东西黏上我了。”
“那可不好说，这些仆从可都是钱，你和别人的钱过不去，那些好人必定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