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佛陀恰是三千诸佛中的大灯光佛。
弥勒不由大惊,习练佛法者,讲究的是磨练心性,凝练神魂,属文修,善于结印施法长途对敌,近身搏杀恰好是其短板!
就在这个时候,一金一银两道光芒穿太重重云层,划破层层雾霭奔腾而至,在虚空中交汇融会,构成了一道高出全部大雷音寺后院,光芒刺眼的光壁,将那些佛陀护在了此中,并将那波浪般奔腾残虐的七昧真火生生隔绝开来。
六合间顿时暴风骤起,飞沙走石,虚空当中,无数个山岳大小,光彩流转的掌印从四周八方吼怒而至,缭绕在此中的一个个玄奥的梵笔墨体金光闪闪,刁悍的力道让全部空间都几近扭曲。
若要度你何必世尊脱手,你若执迷不悟,贫僧二人便可度你往生极乐。”弥勒不紧不慢地说着,两个成年人胳膊粗细的右掌已飘然挥出。
凡是生灵,对灭亡皆怀有无穷害怕,不管是人,是神,是妖,还是佛陀!
指模持续不紧不慢地向前推动着,逾变逾大,缭绕在掌心处的一个个光彩流转的梵笔墨体也垂垂地变得夺目而清楚,虚空中光彩一闪,那指模刹时从一个变成了数十百千个,从四周八方无死角地向冥河老祖碾压而至,一座座悬浮在云雾中的仙山瞬息间如瓷器般崩裂,天空中银河倒转,全部空间竟以极其夸大的幅度扭曲了起来。
冥河老祖和如来各向后退了数十米,二人衣冠还是无缺,神情还是安静平和,唯有冥河老祖的发丝在暴风的吹拂下呈现了些许的狼藉。
不消说,这恰是将来佛弥勒。
两道身影如同鬼怪般呈现在了半空中,驾着风缓缓飘忽而至,左边一人身形苗条枯瘦,乌黑亮光的长发明显挽成一个羽士的发髻,身上却穿戴明黄色的佛袍,披着一件镶嵌着钻石冠玉珠光宝气的法衣,显得非常的不伦不类。
紫金冕旒在阳光下披发着刺眼的金光,下垂的珠帘如丝绦般悄悄摆动着,白净儒雅的脸上较之昔日多了一丝阴冷,狭长的丹凤眼腐败如镜通俗如海,从中披收回的冷厉寒光严肃霸道,有照本色,广大的镶金袖袍被风无情地鼓起,一柄雪亮的长剑正稳稳地握在他那白净如玉的手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将佛法传遍三界?要普度众生吗?本日,倒是连本身的身家性命都没法保全,一千多年畴昔了,莫非如来就教了你们这点本领吗?”冥河老祖纵声大笑着,那笑声是非常的张狂、阴沉,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尖刀在刺扎着一众佛陀的心脏和耳膜。
冥河老祖不闪不避,只是微微调剂内息,一道妖艳的血光便破体而出,将劈面袭来的金光生生挡开。
这盘古的精气,到底还是让他获得了!”
只是,那奔腾而至的七昧真火竟然像撕纸片一样将这光盾狠狠扯开,然后像饿虎吞食一样将他的精神连同着神魂一股脑儿地吞噬殆尽,不幸的大灯光佛连惨叫都未及收回一声,便完整地在六合间烟消云散。
燃灯还是悄悄地盘膝端坐于云端之上,轻念法诀,右手不断地挥动,打出一个又一个金色的“卍”字,沧桑班驳的脸上却模糊流暴露了一丝疲态。
通银河中的那股清爽、纯洁,还满盈着水藻朴素天然之味的气味我再熟谙不过了,那盘古心脏的精气,还真是便宜了你呀。”冥河老祖阴阳怪气地说着,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与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