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猖獗了!”宋宜晟冷喝。
兰香递上一杯牛乳茶:“姨娘,我就说这马婶儿是个诚恳人吧,可某些人非咬着不放,也不知是看不惯我们清曙院消停还是如何着。”
顾氏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谁是善云?”宋宜晟坐在藤编的二人抬小椅上问道。
棋童给宋宜晟指了处新开出来的小门:“您说扩扩,适值中间的珠暖院空着,就砸了墙,把珠暖院前面的两间小配室冲着这边开了门,莫姨娘仿佛管它叫木室。”
“姨娘,姨娘不好了,莫姨娘身边的善云去库里挑东西,把您在丹宝斋定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取走了,还点了好些东西,让小的们送到晴暖阁去!”顾氏留在库房的亲信急火火地来报。
晴暖阁的几个丫头在院子里施礼。
宋宜晟向内里望了眼,只能道:“派人去叫她们。”
放肆放肆,刁蛮率性。
“老爷现在在哪儿?”顾氏问道。
一个,宋宜晟剑眉森寒。
兰香笑笑:“蜜斯,您治家的手腕畴前就短长,如何现在反倒不信赖自个儿了。”
顾氏小跑追到门口,才被兰香“勉强”拦住。
“姨娘放心,她再来我就把这狼崽子骂出去。”马婶儿颤颤巍巍道。
不过,宋宜晟到底不是平凡人,他去晴暖阁的路上早就派人去了库房扣问,是谁取走了宝石头面。
顾氏豆大的眼泪往下落:“老爷如果想给莫家mm打副头面妾身是毫不敢有贰言的,这是妾身娘亲留下来的一套头面,老爷就拿去送给mm,只求您……求您把那副宝石头面还给妾身,那是您送的,妾身真的舍不得。”
“姨娘,这口气您如果再忍,今后这家里可没您说话的位置了。”婢女挤开兰香站到顾氏身边。
马婶儿是个诚恳人,她说不出过分激的话。
并且马婶儿是宋家的白叟,她固然执掌中馈,但也不能真寒了府中众奴的心。
“侯爷这伤虽深,但您将养得很好,只要不裂开,再过半个月就能规复如初了。”大夫清算好药箱,见顾氏出去点头告别。
“姨娘,姨娘饶命啊。”马婶儿吓得三魂没了派头,脑筋里独一想着的就是长宁的叮嘱,这厢哆颤抖嗦地嚎道:“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啊帮那么个狼崽子……”
“老爷在主院换药呢。”
“又是善云?”宋宜晟蹙眉,此次他非要看看,这善云是何方崇高。
“怜儿别哭,等着,晟哥给你讨返来。”宋宜晟心疼地擦掉顾氏的泪,将那张精美光辉的笑容从脑中甩开,一把推开顾氏禁止他的手臂,喊道:“棋童,叫人来,抬我去晴暖阁。”
“走,出来。”
顾氏手里的牛乳茶啪地一声砸在地上:“真是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