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并施，才气震得住人，让长宁别再想着往晴暖阁跑。
顾氏一怔，拎着棍子上前的杂役就不敢行动。
顾氏浑身一僵：“她没给娘送来？”
直到厥后柳将军出征返来才为她们做主，加上长宁时不时的布施才得以面子。
“女人快别消遣我了。”
毕竟长宁的甜汤真是很得老夫人喜好，这个时候恰是关头时候，她失了宋宜晟的目光，可不能再丢了老夫人的青睐。
“哪儿能啊，马婶儿，那善云算是得了夫人青睐，现在除了婢女兰香两位姐姐，就属她最受夫人重用了。”小丫头酸溜溜的。
正赶上长宁进门，小丫头要走，长宁挑起嘴角：“帮我给婢女带个话，问她打碎了我们小厨房的琉璃盏，该如何措置。”
“站住！”清曙院看门的两个杂役得令不让她出门。
她本只是想杀杀长宁的威风，并非想要长宁的命。
长宁恰是抓住了这一点，一番话说得杜氏打心眼儿里欢乐，紧着拿汤勺舀了一颗，入口甜软清冷，的确好吃，但贵在名上。
杜氏的脸刷地沉下去，就仿佛炽热夏季里身上泼的一盆凉水敏捷蒸发洁净后的暴热，让她这脾气蹭蹭地往上蹿。
长宁的技术她是尝过的，这厢立即问道：“凉糕在哪儿呢，快拿出来让娘尝尝。”
可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受着，还得笑呵呵的，不过再看向长宁时，眼里的肝火倒是不经意间散去。
长宁淡笑点头，不倨傲也未曾奉迎。
顾氏内心翻了个白眼，杜氏这辈子都没去太长安，还一个味道。
按着长宁两个丫头也跟着分开，长宁含笑回望，施施然进了厨房。
婢女拿银子时，那脸都是绿的。
顾氏嘲笑：“如何，现在倒成了铁打的骨头，宁死不平了？好，那我就成全你。”
小厨房里，马婶儿还在念着老天保佑，直到顾氏跟前的丫头来传话，说是汲引善云做了二等丫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婢女瞪眼急道：“姨娘别听她胡言乱语，直接打杀了事，老夫人这琉璃盏可不能白打碎了。”
其他几个厨房杂役都不敢靠近，就在窗口扒着看。
杜氏坐在藤椅上摇着扇子，她这半个月来好东西吃的多，身上发炽热得难受，一听顾氏说甚么凉糕，就舌下生津。
“把她拖下去――”顾氏话还没说完，就听长宁蓦地开口：“凉糕好吃吗？”
说话儿间，那一碟子凉糕被取了出来，冰冰冷凉的模样好生清爽。
她很体味杜氏，这个女人出世的时候城阳杜家就已经式微，以是也没养成甚么大师闺秀的模样，要不是宋家大爷重交谊对峙实施父母定下的婚事，她也不会嫁进庆安伯府。
一进清曙院，就是热忱的号召，不管大的小的，都很客气，那些实在老得叫不出姐的，也笑着点头唤一声：“善云女人。”
看管的杂役面面相觑，又碍着马婶儿的面子，终究放行。
可长宁不识好歹竟然不肯低头，这对于顾氏来讲但是致命的。
“凉糕在这儿呢。”长宁清清冷凉的嗓子在斋堂院子里喊了声。
以是现在真的得了权势职位，杜氏就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猖獗的讨取着。
杜氏立即多云放晴，招手：“让她出去。”
只见长宁手脚敏捷地将马婶儿刚做好的糖团子在水里滚了一滚盛在盘子里，擀好了花生碎和饴糖浆向上一浇，用冰块镇在盘子两侧，还雕了一朵水萝卜花簪在盘子一角，盛在食盒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