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甚么?”童擎下认识的诘问。
童擎接过吃得数口,只闻声崔文卿自顾自地的感喟言道:“瞧着团油饭黄灿灿,油亮亮的模样,真像是一堆屎啊!”说完笑眯眯的望着童擎道:“哎,童公子,你嘴中的屎……哦,不对,是饭的味道如何样?”
童擎不置可否的一笑,已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饮罢陶碗一照,竟是滴酒未洒。
童擎却不晓得这公开里的波澜诡谲,他只道崔文卿底子就喝不得酒,一时之间心内更是欢畅,又是边倒酒边开口道:“来,崔大哥,我们再喝一杯。”
童擎面如红潮,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指着崔文卿奉告道:“崔文卿,你是不是……呃,看不起我童擎……喝,我们接着喝!店家,上酒。”
“来,你先吃上一口,我再奉告你。”崔文卿说完,竟是不容分辩的替他舀上一碗。
想想也难怪,童擎这厮穿戴如此骚包的武将甲胄,加上边幅堂堂,威风凛冽,想不引发别人的重视都很难。
崔文卿心内笑开了花,面上难堪之色却愈见稠密,呐呐言道:“先说好,鄙人谨此一碗,毫未几喝,喝多了我会忍不住吐出来的,到时候还得劳烦娘子扶我归去。”
崔文卿赶紧摇手道:“童公子,鄙人真的不善酒力,再喝铁定醉倒。”
崔文卿耸了耸肩头,望着折昭笑嘻嘻的言道:“你看看,是他逼我的,我也不想喝啊。”
童擎本就在强自压抑住心头的翻滚感受,听崔文卿忽地说出这么恶心的事物,顿时就阵阵恶心再也忍不住了,脖颈蓦地一阵抽动嘴巴也是大张,不消问也是要吐了出来。
“来,干了”
豪情儿童擎感觉一向占不到便宜,便想乘此机遇灌醉他,以作抨击,故而才点了一斗剑南烧春。
崔文卿本有些气恼此人的咄咄逼人,此际故意整治他一番,便故作难堪的言道:“这个童公子,鄙人不善酒力,普通饮罢一碗酒就会酣醉不醒,十斤之量如何喝的下去。”
见状,崔文卿倒是一笑,忽地伸出筷子指着桌上油亮金黄的团油饭言道:“童公子,你感觉此饭看上去形似甚么?”
童擎孩童普通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般,拉长调子大声道:“不,昭姐,我要喝酒,我要喝醉他。”
寻得一间酒坊,三人一道走了出来,刚一入内,崔文卿就感遭到很多门客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店家赶紧点头,回身一溜碎步的去了。
“这……如何能够,鄙人岂会看不起童公子?”崔文卿摇了点头,难堪言道,“好吧,那这是最后一碗,你再倒我可真的不喝了。”
话音刚落,正在品茶的折昭眉梢儿微微一挑,唇角不经意的绽放出了一丝莞尔的笑意。
一斗酒便是十斤之量,饶是喝酒如猛士海量的人,面对十斤的剑南烧春也铁定大摇其头,很难喝下。
片时,便有两名店小二同心合力的抬来一个偌大的酒坛,方才剥去上面的泥封,凌冽的酒香当即在房间内满盈开来。
“童公子,这真是最后一碗,你不要再倒了。”
刚在桌前坐定,崔文卿随便点了几个酒坊特性小菜,没想到童擎忽地插言道:“店家,不知你们店内最是凌冽的美酒为何?”
见到崔文卿神采有些丢脸,童擎心内大是欣喜,不容分辩的言道:“堂堂男人汉大丈夫,岂能不喝酒!何况我们初度了解,还没好好的喝上一场,自当不醉不归。”言罢对着店家说道:“快,十斤剑南烧春,速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