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五万两?”崔文卿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你肯定他说的是五万两白银,而非是五万铜币?”
莫非真觉得他这个行长日子过得甚是安逸,属于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角色?
崔文卿重重击掌,感概感喟言:“我勒个擦,五万两白银,呵,真是一只大肥羊啊,走,我们去看看。”言罢也不待吕惠卿引领,抢先出门去了。
来到河东银行停业大厅,崔文卿当即就瞥见了一个矍铄健旺老者正站立在厅中。
崔文卿毫不踌躇的言道:“是,朝廷法度面前,五万两银子不堪一提。”
闻言,崔文卿心头一跳,惊奇道:“老丈,这么做但是违背朝廷禁令的啊。”
他故意在童州面前建功,赶紧沉着脸言道:“崔行长,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还是向经略相公以及折多数督禀告一番再做决计,不知你意下如何?”
与此同时,折昭也没有闲着,元宵刚过便派出精干吏员前去洛阳买粮。
目前已经稀有家中原粮商对振武军的军粮供应有所兴趣,两边也在前期的商谈当中。
吕惠卿一脸必定的点头道:“行长,鄙人两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是绝对不会错的。”
正待他悠哉悠哉没多久,吕惠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拱手禀告道:“崔行长,内里来了一个想要采办军债的老者,待得知我们目前尚不出售军债的时候,他非常不欢畅,要你亲身前去见他。”
崔文卿微微思忖了一下,心头忽地一凛,望向青衣老者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成发觉的了然之色,此际正容言道:“老丈为国为民之心容鄙人谢过,不过既然是朝廷禁令,那我们银行也只能果断从命履行,岂能赶出这类背后买卖,阴奉阳违之事?如此一来岂稳定了法度?”
崔文卿转过甚来,皱着眉头言道:“惠卿兄,经略相公和折多数督早就已经言明,在朝廷钦差没有到来之前,吾等不成再乱发军债,莫非你健忘了不成?”
“是啊,”青衣老者轻声一叹,言道,“老夫昔日也是河东路府州之人,年青时出门经商四海为家,数十年下来也很有资产,本年刚好回籍探亲,得知振武军正面对财帛窘状,老夫感概振武军的守边为国之功,故此想采办五万两军债,一来当作援助振武军,二来也可赚些钱利,也不知是否可行?”
“对,”崔文卿点点头,抬高声音道,“传闻老丈是想采办军债?”
童州让他前来这劳什子的河东银行之时,他本就有些冲突,特别顶头下属又是一个未及双十,且无官身的青年,更让他大感愁闷憋屈,乃至更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
自从停息军债发行以后,如许的人每天倒是遇得上几个,崔文卿倒也不甚奇特,独一令他感遭到奇特的是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吕惠卿单独措置便可,何必前来禀告他这个行长。
青衣老者亦是点头道:“对,还请两位能够谅解老夫的一片苦心。”
青衣老者眉头一拧,非常活力的言道:“朝廷那些相公身居高位,个个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吾等老百姓情愿采办军债乞贷给振武军,与他们何涉!”
青衣老者看了他一眼,捋须笑道:“老夫姓王,你是这里主事的?”
崔文卿不为所动,面上神采甚是冷然:“吕副行长,法度就是法度,绝对不能超越,这笔钱我们真的不能收,以是也用不着叨教经略相公以及多数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