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一向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发楞,暗忖道:吕惠卿阿谁蠢蛋真是有眼无珠,究竟需不需求知会童州一声呢?好歹也是多番互助,若不奉告,那倒是有些过分了,还是知会为妥。
“那还请经略相公宽恕下官冲犯之罪,如果说错了,相公就当没听到便是。”
“经略相公,那崔文卿也不晓得是安的甚么心,他们振武军不要那五万两银子本就罢了,竟然霸道无道的也不准吾等获得,实在过分度了!”
此际经略府衙门内,吕惠卿正在童州面前忿忿不平的讲着刚才那番令他气愤难耐的遭受。
“你讲来便是,吞吞吐吐何为?”
青衣老者听得连连点头,感概言道:“钱这东西,的确是要畅通才有代价啊。”
吕惠卿壮着胆量持续言道:“经略相公,以下官之见,我们何必要与振武军结合建立河东银行?不如撂下振武军兀自单干,下官信赖此后我们借来的银两必然会更多的。”
青衣老者恍然点点头,又问:“那不知你们这一百两利钱多少?”
童州思忖片时,点头回绝道:“体例是崔文卿想的,银行也是振武军发起设立的,我们岂无能那过河拆桥之事?这不是让人寒心么!”
“已经说了,若借三年,总计两成利钱,若只借一年,便是一成利钱。”
一席话听来,童州顿时有些意动。
“好。”童州捋须点头。
崔文卿点头笑道:“现在老丈只怕已是明白我们建立河东银行的初志了吧,那就是收拢官方闲散资金,让这些钱能够用到该用的处所。”
听罢吕惠卿挑衅是非的报告,饶是童州的漂亮,心内也对崔文卿生出了多少不满,但是他毕竟定力过人,也没有透暴露不悦之色,反倒是淡淡言道:“目前朝廷已有明文制止,让我们暂缓发行国债、军债,等待钦差大臣的调查,崔文卿也是为了我们作想罢了。”
问到这里,青衣老者目光中断不住的担忧:“三年便要多了偿二十两,这能行么?”
青衣老者皱眉问道:“这位郎君,为何你不在自家亲戚那里筹借,非要跑到河东银行来借取呢?”
青衣老者听得哈哈大笑,甚是对劲的言道:“本日聆听崔行长一番高论,老朽真是醍醐灌顶,他日如有机遇,我们再是畅谈。”言罢,回身而去,很快就消逝在了门外的人隐士海当中。
吕惠卿正容言道:“经略相公乃是君子,岂会想到崔文卿心内的龌蹉?相公无妨想想看,他们振武军自行军债以来,所借之钱是我们的数倍,现在崔文卿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