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钦差、户部尚书富弼的车驾是在正月二十五日这天进入的太原城门。
来到经略府衙门正堂坐定,折昭、童州、富弼三人略作简朴的酬酢,后者已是意味深长的浅笑道:“去岁年底,经略相公与折多数督在河东路闹的动静很大啊,动静传到都城,文武百官们也是群情纷繁,众说纷繁,而政事堂的诸位相公,更是定见不一,不知该如何措置你们以朝廷名义在河东路大肆举债之事,故此官家特令本官前来河东路巡查,还请两位能够互助本官调查环境。”
“也不能说是谗谄吧。”崔文卿一叹,“只能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当时我已经代表振武军严词回绝了发行军债,但吕惠卿却代表你们河东路经略府表示反对,并表示能够以国债的体例收取老者的五万两银子,这才是真正的坑货啊!”
及至听完,童州双目蓦地一亮,点头道:“文卿贤侄这个主张不错,若能这么做,倒是能够让富尚书投鼠忌器。”
崔文卿尽力回想了一下,言道:“满头白发看上去有六十摆布,个子适中大抵与经略相公差未几吧,长得有点微胖,笑得有些奸滑,属于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范例……”
童州听得万般愁闷,俄然感觉本身刚才命令打吕惠卿二十大板的号令还是太轻了,如此好事的坑货,该直接当场打死才好!
“富尚书能够钱来河东,实乃吾等之幸。”童州浅笑着说了一句客气话,继而正容言道,“不瞒富尚书,我们河东路经略府与折多数督的振武军多数督府,均是因为资金宽裕不得已在外举债度日,但是开初,我们也只是想在官方借个几万两银子来花花,这件事也曾向安石相公禀告过,只是没想到百姓们采办军债国债的热忱竟然是如许的高涨,十足前来采办债券,本官与折都督一不谨慎,就借了三百多万两,实在是措手不及啊!”
心念略动,富弼捋须嘲笑道:“官方举债的对错本官先不作批评,但据本官所知,朝廷禁令明显已经下达到了河东道,你们河东银行却还是有人胆敢收取百姓们的告贷,也不知童经略使是如何束缚你的部下的?”
崔文卿愣愣的想了半天,喃喃自语道:“我擦!这下题目大条了。”
童州又被崔文卿突如其来的新词汇直接弄懵了,垂钓他懂,法律也明白,然这两个词加在一起,就让他有了一种听天书的感受。
崔文卿嘿嘿一笑,便将心头说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