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马队到来,一个老翁带着数名健仆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对着崔文卿便是一拱,哭声言道:“这位军爷,草民家中不知为何突失大火,还请你助草民一臂之力,毁灭火警,家主必有重谢。”
但来到府州后,折继宣并没有打草惊蛇,因为那本干系甚大的账簿还在梁青川那边,他所要的不但单只是梁青川的性命,更想获得买卖账簿。
穆婉剑眉蓦地一挑,想了想点头言道:“姑爷,这些保护骑士全都是跟从多数督交战多年的亲卫,他们岂会出售我们?”
不消半晌,马队下得官道,突入了一片萧瑟的地步中,顺着阡陌又是一通奔驰,便见不远处一座古朴粗陋的房舍正冒着火焰燃烧不止,刚才所瞥见的黑烟恰是今后地披收回来的。
很久的沉默以后,穆婉忍不住问道:“那……姑爷,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前些日得知梁青川心生叛变之心,折惟本顿时就勃然大怒,让折继宣、折继长两兄弟前来取梁青川的性命。
此时现在,在离崔文卿等人地点地不远处的一座山岳上,折继宣正谛视着翻滚着玄色烟雾的房舍,脸上闪动着止不住的对劲之色。
故此,折继宣也没有急着脱手,采纳引蛇出洞之计,听任梁青川去找到崔文卿,并藏身在了驿馆当中。
言罢,他留下数名卫士照看梁青川的尸身,本身则在穆婉的伴随下过河朝着文水县而去。
找准目标以后,折继宣抢先一步赶至了文水,再令刺客刺杀梁青川的同时,也令人放火扫了梁青川的祖屋。
听崔文卿这么答复,穆婉更觉忸捏,正容开口道:“末将也没推测那刺客竟然藏在水中暗自偷袭,待到返回府州,末将与保护营都会向多数督请罪,眼下乃非常之时,那名刺客也不晓得是否已经分开,还请姑爷以本身为重,速速上马分开此地。”
就这么耐下性子等候了两三日,忽闻崔文卿与梁青川一道前去文水,折继宣略一思忖,便晓得那本相称首要的账簿应当就藏在文水县,而梁青川的祖屋也刚幸亏文水县内,不消问,也是所藏之地了。
崔文卿见状暗惊,这时候身边的穆婉也是看到了那道黑烟,飞马行至崔文卿身边大声提示道:“姑爷,前面黑烟翻滚,必然是梁青川的祖屋有变。”
崔文卿沉重的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了一丝讽刺之色:“一边杀人,另一边放火,一脱手就让我们人证物证皆无,这折惟本公然是妙手腕。”
崔文卿欣然感喟道:“总归是我百密一疏,眼下梁青川已死,我们留在太原也没甚意义,穆将军,筹办一下,明日我们就返回府州吧。”
这时候,穆婉走上前来拱手禀告道:“姑爷,这间屋子的火势太大,已经就无可救,只怕那本记录买卖明细的账簿亦是不保。”
崔文卿轻叹道:“穆将军啊,或许保护骑士中都是视死如归,忠心耿耿之人,但是面对重金引诱,官爵封赏,必然会有极个别之人没法保持虔诚之心,暗中投奔了折惟本。”
折继宣颇擅智谋,本来遵循他的气力,对于梁青川如许的贩子,天然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之事。
崔文卿已是完整明白了过来,他愣怔怔的看着正在冒烟不止的房舍半响,声音忽地变得沉重:“敢问老丈,这间房舍莫不就是梁青川的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