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点头道:“既然现在敌我两边已经清楚了然,而藏在亲卫营中的特工也已经露面,那我们就此收网吧,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折昭嘲笑道:“折惟本,本帅既然要对于你,岂会没有半点筹办?振武军动不得,本帅向河东路经略府借兵便是。”
折惟本想了想,感喟言道:“没想到你返回府州月余,竟然还和河东路经略府有所联络,提及来倒是老夫失策了。”
他们所领的前军以及中军离振武军大营另有一段间隔,即便现在来援,只怕也是赶不及了,光凭大营中的一千军卒,岂会是五千能征善战的马队的敌手?
王副将足足统领两百亲卫,亲卫们听到直系长官的军令,天然轰然报命了。
在场将领们都是带过兵的人,一听马蹄之声,便预算到这支马队人数只怕不下数千,竟是早就已经埋伏在了振武虎帐门以外。
折昭俏脸上暴露了轻松的笑意:“本帅留在府州的目标,便是为了处在你的监督当中,让你感觉大局已定胜券在握,却不知本帅早就已经令人前去联络经略府衙门。”
折惟本心内顿时一阵发紧,一股凉飕飕的寒意顷刻掠过了满身,半响才从非常震惊中回过神来,口气终究多了一股如临大敌的凝重之色:“折多数督当真是妙手腕,竟然埋有救兵于此,连老夫也不甚中了你的骗局。”
不成能!他明显已经偷偷查探过振武军全军环境,尽忠于折昭的前军中军都在驻地并没有变更的迹象,而摆布军以及后军全都在他的把握当中,为何大营外竟埋伏着这么多的人马?当真怪也!莫非是折昭虚张阵容?
这时,一向沉默无语,谛视着局势生长的崔文卿走上了帅台,轻叹一声言道:“阿昭,事已至此,要不我们还是投降吧?”
众将惊诧望去,只见来将大抵十五六岁的春秋,头戴得空白云盔,身着亮银明光甲,年青俊朗的脸膛上尽是傲气,对着折昭抱拳拱手道:“末将童擎,乃河东路经略府麾下将军,今奉河东路经略使童州之令率五千马队前来府州襄助折多数督平叛,现在全军已经在营外集结,听候折多数督调派。”
帐内众将尚未回过神来,突闻一片轰鸣马蹄声随之而起,紧接着地动山摇从四周八方靠近了中军大帐。
折昭尚未开口,白亦非已是怒声言道:“好你个崔文卿,枉我常日里把你当作兄弟,没想到大事当前,你竟然想要投降,多数督和我都是看错你了。”
而穆婉所领的这些亲卫得知本日变故之由,也不由一阵窃保私语,明显生出了踌躇不定之心。
崔文卿目光微微闪动,感喟道:“白将军,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莫非事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么?多数督是斗不过折长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