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川一向心内有气,闻言当即不满嚷嚷道:“尝言折都督千杯不醉,戋戋几杯酒怎会不堪酒力?若都督作为仆人不喝,我们这些来宾岂能喝得下!”
不知为何,梁青川现在有些顾忌这个赘婿,缩了缩脑袋嘲笑出言道:“就你这酒量,哼哼,醉酒出错跌落池水差点淹死,只怕也不能陪吾等纵情!”
折昭黛眉微微一颦,目光略带责怪之色,意为:不要在混闹了。
崔文卿眉头一轩,暴露了一个轻视之色,淡淡说道:“梁老板来我振武军军中做客,在坐的将军都是仆人,我崔文卿也勉强算得上半个仆人,如何?莫非无多数督相陪,你就喝不下了!”
梁青川本欲再言,忽见折惟本缓慢递来一个眼神,也只得压抑住心头之气,冷哼一声拂袖落座,暗忖道:狗赘婿,待会我们就让你都雅。
折昭又切应时宜的安排了军中相扑比试,两名赤膊壮汉相互角力,顿时引来了一片大笑喝采声。
真是及时雨啊!
梁青川气得都将近疯了,想要站起家来拂袖而去以示气愤,但如果就这么走了,明日他放屁怒走的动静就会传遍全部府谷县,也不知会遭到那些刁民如何编排。
崔文卿皱了皱眉头,一脸讨厌的言道:“梁老板,屁大的事,你还要冤枉一张不幸的案几,你奉告我它能放屁么?”
梁青川大是困顿,满脸顿时红布普通,又觉委曲又觉气愤,连声解释道:“没有,不是我,是案几。”
梁青川刚被崔文卿一顿猛吹,尚在飘飘然当中,这时突闻此话,顿时就气得七窍生烟,胸膛肝火翻滚不止,一张肥脸更是涨成猪肝色,暗怒道:这狗赘婿,言语何其刁钻,当真是气煞老夫!
貌似这厮又想挑事啊?
谁也没有重视到,现在折继宣悄悄靠近了折惟本的身前,用只要他俩才气闻声的嗓音低声道:“父亲,崔文卿此人看似不简朴啊,我们是否还按打算行事?”
折昭有伤在身,本来不能喝酒,但她念在受伤之事不成别传,本日这类环境又不能不饮,数杯烈酒吞下肚腹,俏脸当即满盈上了一层酒后的酡红。
梁青川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嘴唇瑟瑟颤栗,浑身高低颤抖不断,心内又是屈辱又觉难受。
落座之时,梁青川心境不满,用心将气撒在了长案上面,撞得案几“噗吱”一声轻响。
折昭高兴得唇角微微上扬,用心绷着俏脸开口道:“夫君不要失礼人前,还不快快落座。”
靠!我家娘子真是神补刀啊!杀人都不见血。
折昭好不轻易才忍住笑意,俏脸憋得微微涨红,故作美意的圆场道:“这个……忍耐不住罢了,实乃人之常情,梁翁也不要往心内里去。”
崔文卿在心底暗自赞叹了一声,如此一来,就彻完整底的坐实了梁青川饮宴放屁之事。
梁青川一怔,暗忖道:这小子仿佛话中有话啊?甚么不提也罢?
故此,必然不能走,必然得沉着。
折昭大感对劲,心头也甚为畅快,淡淡笑道:“梁翁,你也请坐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帐内的世人推杯换盏,氛围垂垂热烈了起来。
“谨遵娘子之命!”崔文卿如同将军般挺胸抱拳,这才落座。
这时,坐在崔文卿中间的那位头戴狼皮毡帽的年青贩子浅笑言道:“不知有何可惜?还请崔公子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