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唐点头苦笑道:“状元之誉我视为浮云,功名利禄对我来讲也不过唾手可得,其实在我心中,最是但愿能够有一知心佳报酬伴,若能如此,夫复何言!”
“为何?”折昭颇觉惊奇一笑,“司马兄乃当朝新科状元,被誉为具有宰相才气的新锐大臣,莫非还不对劲么?”
在她明丽动听目光的谛视下,司马唐心跳如鼓,本来就有着几分红色的脸膛现在看起来更红了。
折昭俏脸神情没有半分颠簸,反倒有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再次反复道:“司马兄,你真的喝多了。”
司马唐咝咝喘气着,目光却没有移开折昭分毫,想看看她要如何答复。
来到水榭,折昭聘请司马唐落座,这才浅笑开口扣问道:“不知司马兄深夜邀我见面,是有多么要事须得筹议?”
司马唐怒急攻心,加上酒气上冲,底子没有把折昭的威胁放在心上,怒声言道:“他无才无权无势,脾气更是木讷诚恳迂阔,如许的男人别说是那些都城大师闺秀,就是浅显人家的女子,都不会拿正眼瞧她,莫非我说错了吗?在我眼中,他崔文卿就是一个既无能,又浅显的轻贱之民,连我府中养得狗都比他强!”
折昭微微一愣,笑道:“这么说来,司马兄是特地请我出来话旧的?”
折昭微微一愣,垂垂明白了他的意义,然她不想谈及这个会令她难堪的题目,赶紧故作不知的笑道:“洛阳城内红颜如花,高门大族的仕女闺秀更是多不堪数,以司马兄的边幅人才,何愁不能找到一个逞心快意的老婆。”
“为……甚么?!”司马唐的嗓音带着轻颤,目光尽是不敢信赖。
折昭凤目微微一眯,腔调垂垂转寒,冷冷提示道:“司马兄,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早点归去歇息为妥。”
沉吟踌躇半响,他忽地一声轻叹,望着折昭悄悄言道:“数年未见,鄙人对阿昭甚是驰念,晚宴时闲杂人太多也没机遇与你说说话儿,故此特地前来相邀,倾述思念之情。”
听到司马唐三番两次的贬低崔文卿,饶是折昭自发与他干系还算不错,也忍不住冷下脸,沉声言道:“司马兄,你贬低我的夫君,那就是贬低我折昭,请重视你的言辞,不要逼我起火。”
司马唐再也节制不住本身冲动的心境,站起来声嘶力竭的大声道:“荒诞!我不是那小我,莫非他崔文卿就是?一个连科举都考不上的男人,一个没有半点家世的穷墨客,就值得让你无怨无悔的嫁给他?”
“不,我没有喝多!我是非常当真的问你!”司马唐一往无前,底子没有半点畏缩,等着折昭的答复。
见到折昭提及崔文卿时,神采风扬的模样,司马唐内心莫名一痛,赶紧感喟言道:“原是如此,实在提及来,这些年我倒是过得非常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