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天机道人坑蒙诱骗多年,很快就规复了平静,右手一挥抽出背后桃木剑,冷哼言道:“你这蛇妖另有几分自知之名,劝你速速现出真身,否者别怪老道剑下无情。”
心念及此,折昭点头言道:“也好,请天机上人入内。”
话虽如此,折惟本却在心内暗自焦心道:此人如何还不来?如果晚了可要功亏一篑!
便在此时,一名军士翻开帐帘大步赳赳而入,行至折昭帅案前寂然一拱,亢声禀告道:“多数督,营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天机上人的羽士,前来拜访都督,说有要事相告。”
天机道人不为所动的言道:“多数督,贫道登过天子堂,更是太后她白叟家的坐上来宾,若非心胸慈悲之心,还真不想多管人间闲事,若贫道没有看错,这只蛇妖必然是乘你夫君身材衰弱之时夺了他的灵魂,占有他的身材,你面前的这小我,早已非是你的夫君了。”
折惟本一惊,脸上赶紧堆出了子虚的笑意:“呵呵,姑爷海量,老夫那是你的敌手,就不要笑话老夫了。”
折昭纤手一抬,点头言道:“天机道长不必多礼,来人,看坐。”
崔文卿心头暗笑,突见折惟本神采乌青的站在那边,不由笑着调侃道:“如何,看模样长史大人还不平气,莫非也想与鄙人较量一番?”
闻言,天机道人舌头一闪,将将近脱口的话咽进喉头,差点岔了气。
天机上人点头称谢,落座在了空着的案几后,双手结印,长眉白须悄悄飘洒,端的如同大罗真仙普通。
折继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即墙倒世人推,起家昂昂言道:“鄙人能够证明,崔文卿落水救登陆的时候已经死了,郎中还专门前来诊断过,只是没想到他厥后竟然又有了气味,竟好了过来,本来我一向觉得此乃上天庇佑,现在听道长说来,才知是被蛇妖上了身。”
这道长约莫五十之龄,童颜白发,面色慈爱,一领道袍洁净整齐,背上斜插着一柄桃木长剑,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很有几分仙气。
但他完整没有推测崔文卿竟像早有推测般,很奇妙的抢了他的话头,也让他将将近脱口而出的喝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自是非常难受。
崔文卿也看出了这事的不简朴,抚着酒杯笑道:“都督娘子,人家既然来捉妖,那就让他捉便是,到时候可别蛇妖没抓住,却揪出个妖道来。”
传令军士正欲领命而去,不料折惟本忽地开口:“多数督,天机上人好歹也是太后她白叟家的坐上来宾,我们振武军如此怠慢,只怕有些不当,不如还是将他请出去,听听他说甚么为好。”
听罢一通神叨叨的话,折昭止不住笑了:“道长,你说本帅的虎帐中有蛇妖?如何本帅从未发明?”
折昭还是不信,正欲开口,不料折惟本忽地拱手言道:“多数督,天机上人乃是德高望重的道家真仙,慈悲为怀,济世天下,必然不会胡言乱语,还请多数督能够以全军为重,谨慎对待,请天机上人捉妖。”
折昭更加必定天机道人俄然前来必然与折惟本脱不了干系,心内不由暗自嘲笑,望向崔文卿道:“夫君,不知你意下如何?”
“除妖?”
崔文卿正在奇特这天机上人是谁的时候,那胖乎乎的府州刺史已是恍然击掌道:“噢呀,这位上人不就是名满洛都的那位道长么?传闻谢太后还曾亲身召见,并向此人就教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