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我感觉最后司马状元必然能够对出楹联,克服崔文卿。”
折昭劝无可劝,夹在中间更觉难以做人,不由深深一叹,面露欣然之色。
此话一出,不吝于高山惊雷,也使得司马唐心头蓦地一阵大跳。
他晓得,他已经输了,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也是他非常看不起的人物,更是被他视为本身情敌的人物。
司马唐嘴唇悄悄的嗫嚅着,几次张口欲止,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马唐好不轻易才驱走心内阵阵浑沌,目光规复了几丝腐败,然要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物当这么多人的面向崔文卿报歉,实在过分难堪。
在四周响起的喝采声中,司马唐倒是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脸膛已经胀成了猪肝色彩,额头也排泄了津津汗珠。
那栋阁楼起楼五层,在洁白的月光下恍若一个耸峙在大地上的银甲军人般傲然矗立。
崔文卿本是浑不在乎一望,然霎那间,却有一道闪电从脑海掠过,使得他浑身止不住一震,双目也亮了起来。
的确,他输了啊!
见状,苏轼又是一声嘲笑,问道:“如何地,莫非你还想狡赖不成?堂堂男人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么?”
世人抬目望去,可见阁楼上恰是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诸阁)亮的风景,真乃浑然天成。
苏轼不为所动,嘲笑言道:“莫非司马状元也要学谢助教那般,采纳血遁不想报歉?如此赖皮,你司马唐如何能够在这人间安身?崔兄,你说对吗?”
而“诸葛亮”,既指谐音人名,又指房中诸阁之亮堂。
待到崔文卿说完,场内顿时一阵鸦雀无声,统统人都在渐渐咀嚼着他所作的这则下联。
这如何能够?如此困难的上联,几近能够说是无对,他如何能够想到?
崔文卿从愣怔中恍然惊醒,转过身来一笑,对着统统人一字一顿的开口道:“诸位,鄙人已经想到合适的下联了。”
“孔明”,既指人名,又指纱窗孔之敞亮;
甚么,崔文卿竟然已经想到了下联?
“哎呀,两则春联看上去都是非常困难,莫非他们只能打个平局?”
苏轼一向非常严峻的望着崔文卿,此时见他莫名愣怔,还觉得是他苦思下遐想得走火入魔了,不由体贴发问:“文卿兄,你这是如何了?”
苏轼冲动得脸颊涨红,忍不住狠狠的锤了崔文卿胸口一拳,又惊又喜的言道:“文卿兄,如许难对的楹联,你是如何对上的?莫非真是如有神助?”
就这么沉默了大抵十来息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可着一嗓子蓦地吼了一声“好!”,本来沉寂一片的士子们顿时如同沸腾的开水般活了过来,一片喝采之声亦是随之响起。
崔文卿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明显仍旧颇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