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点,扼保卫士顿时一怔,紧接着面露惊奇之色:“甚么,你是折多数督的夫君?”
扼保卫士高低打量了崔文卿一眼,眼中有着高门大户豪奴的倨傲之感:“杨枢密使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有拜帖没有?”
主仆两就这么站定赏识很久,这才催促车夫持续起行,走入了天津桥东面的积善坊以内。
不容多想,崔文卿跳上马车,表示荷叶在原地稍等,本身则徐行悠悠的走了畴昔,对着扼守府门的卫士拱手言道:“这位军爷,鄙人崔文卿,特地前来求见杨府仆人,还请你代为通传一声。”
崔文卿好气又是笑,正欲开口,那扼保卫士已是脸膛一沉笑容尽敛,冷冷言道:“此乃公卿之家,朝廷高门,哪能容你尽情认亲!劝你快快滚去,不要在这里拆台。”
车夫闻清了杨家地点的大抵方向,便赶着马车寻路而去。
杨守折功这个成语,说的便是杨家长于戍守,而折家擅长打击。
“好吧,这是你们逼我的!”崔文卿在心内暗道一句,忽地字正腔圆的开口道:“我乃振武军多数督折昭的夫婿崔文卿,也为杨枢密使外孙半子,你们莫非还敢禁止我不成!”
扼保卫士恰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普通,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堆起笑容忙不迭的道歉道:“没想到中间就是崔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多多恕罪,我这就入内禀告。”言罢赶紧回身一溜烟的去了。
看来还是自家娘子的名号好用啊,真是天下那个不识君,光折昭两个字,就已经吓得这些小军腿脚发软,屁滚尿流了。
崔文卿点点头,不假辞色的开口道:“以是我劝你速速禀告,若到时候杨枢密使见怪下来,只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类场面,乃是无数杨家儿郎浴血交战所得而来,用之恰当,也心安理得。
三子杨怀玉乃是杨家所出的罕见文臣,美满是靠着科举入仕,目前职司吏部考功郎中,掌文武百官功过、善恶之考法及其行状。
而在石桥那边,便是巍峨矗立的红色城墙,可见城墙内的宫殿层层叠叠望不到绝顶,恰如建在九天之上的宫阙普通。
目睹到得杨府,车夫长叹一声停下了马车,对着车厢内轻声言道:“姑爷,杨府已到。”
崔文卿与荷叶站在车辕上望去,可见不远处的洛水浩大东流,一道红色石桥披着金红色的霞光横亘水面,好似长虹卧波。
积善坊离皇城以后一桥之隔,内里多住朝廷重臣,世家大族,贵胄宗亲,而闻名遐迩的杨家也住在此坊以内。
待到大齐安定天下论功行赏,杨延昭被列为了十八名臣之列,册封英国公,世袭罔替。
而两家更是世代通婚,仿佛一族,时至本日,折杨二家也在政事上,军事上遥相照应,如同大齐双壁般支撑起了军事。
说着说着,车马已是走过了朱雀大道,来到了天津桥头。
而考取科举,便是他所走的第一步。
荷叶听得心旷神怡,半响才喃喃言道:“姑爷,你说我如果能够有一天去皇宫看看,那该有多好啊!”
但他信赖总有一天,崔文卿这三个字必然还会比折昭更加清脆。
至于他崔文卿之名,实在是不提也罢。
“拜帖?”崔文卿实在一愣,解释道:“鄙人乃是杨家的亲戚,何必拜帖。”
提及杨家,全部天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