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李霄白更是笑了:“我看你还真能抵赖,那你说说看,究竟是送给谁的?”
此言一出,合座皆惊,又是哗然阵阵。
王仲张点头笑道:“既然有所迷惑,那就直接提出来便是,我信赖崔社长也会很乐意为你以及大师作出解答的。”
李霄白却没有想到这点,一时之间理亏词穷,但当此之时也容不得他后退,持续咄咄逼人的辩驳道:“荒诞!相传折多数督乃绝世美人,还曾就读过我们国子监,以如许一个娇滴滴的女将军,怎会行那‘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粗鄙之事,这一看就晓得写的并非是折昭多数督。”
崔文卿悠然一笑,安静而又清楚的作答:“振武军多数督折昭。”
是啊,这首词清楚应是一个满怀报国豪情,交战疆场多年的老将所作,岂会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之口?这不是荒唐么!
“既然如此,那好吧。”崔文卿笑了笑,环顾四周学子,平静自如的言道:“实在这首词呢,并非是写给我本身的,而是想要送给当世一名武将,这是我专门为她所填之词。”
见状,台下的司马唐眼皮倒是一阵猛跳。
李霄白这几句话可谓又是说到了点子上,崔文卿如此作词,仿佛与折昭的形象也不太符合,如何能够如许比方一个女儿家呢?
说到这里,崔文卿顿了顿,持续言道:“何况,昔日折昭祖父折御卿多数督,死于辽人之手,折昭父亲折惟忠多数督,死于西夏人之手,故此对于西夏辽国,折昭多数督可谓是有着国仇家恨,她经常对我说,恨不得生啖西夏人之肉,渴饮辽国人之血,故此才有如此比方,只不过鄙人感觉以西夏人辽人在词中喻之过分显眼,也轻易引发国际胶葛,故此我才改了一改,将夏人辽人换成了胡虏、匈奴。”
“那好。”李霄白脸上的嘲笑更盛了,“崔社长这首词中有一句乃是‘四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鄙人对于这一句甚是不解,按照词意上的了解,乃是说四十年的功劳归于灰尘,此生愿不分阴晴,转战南北八千里,为抵当敌国而交战疆场,在这里我想扣问崔社长,看你本年也不过十七八岁之龄吧,而作词人的感概清楚就是一个疆场老将之言,如此牛头不对马嘴,我很思疑这首诗乃是你不知从那边抄袭而来的。”
“折昭?!”
“是为彻夜的即兴制作?”
抄袭诗句?李霄白那蠢货只怕是不晓得在府州的时候,他司马唐与谢助教就是用这个为借口,用来攻讦崔文卿,没想到前面倒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落得里外不是人了。
彻夜又言崔文卿抄袭,只怕李霄白待会就会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不能!”李霄白想也不想就是一句大声,嘲笑言道,“如何地,说不出来惊骇了?崔文卿,我们诗词雅集向来但是光亮磊落,若你胆敢在这雅集上抄袭别人诗句,国子监必然会治你重罪,说不定还会直接把你逐出学院!劝你还是老诚恳实答复为好!”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啊!
“对。”
“好,敢问崔社长,这首诗当真是你作的?”
王仲张见状,出言扣问道:“如何?莫非李社长另有甚么题目?”
“你这是甚话?当然是鄙人所作。”
“谁说不符了!”崔文卿一笑,“四十年功名尘与土,说的便是折家归降大齐四十年,到得折昭多数督的时候,统统功劳都已经归于灰尘,表示折家不会居功自大之意,而八千里路云和月则是一种夸大,与王维那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差未几,申明我们折昭多数督不辞疆场辛苦,领军纵横边境之艰苦,这莫非也有错?”